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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XVI章 关于北方强盗团（第1页）

一行人方休息好，几乎同时发现了被爱德华拉拢来的阿尔伯特，他给大部分人的感觉都是，似乎是个沉默寡言，但又杀气十足的存在。

唯独恩尼斯似乎很能和他玩得来，爱德华能感觉到恩尼斯很向往这种漂流的生活，也很崇拜四处游荡，使人闻风丧胆的海盗。

当然，他们要准备开拔了。爱德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瑞支德来了一匹来无影去无踪的强盗团，他们四处游荡，打劫富人，到处作乱。

这群人来自北方，可能是德尔里阿塔或是佛特里尤，所以他们被称为北方强盗团，人数差不多有三十余人。虽然爱德华只有十七人（这里不算埃兰娜），但是爱德华觉得值得调查一下。

购入了足够的伙食，他们就暂时离开了凯尔里维德。爱德华知道兰菲尔在哪儿，这是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人口不足八百户。因此他们在进入瑞支德的时候没有途经。

爱德华叫厄尔和恩尼斯去找斥候了，他们需要额外的人手来提供勘探帮助。后来他们果然等到了四个骑兵，都是从瑞支德本地招募的，以艾尔梅尔的话，那就是信得住。

商定好价格，爱德华开玩笑似的说：“一个人的佣金是一个又四分之一个索里达，价格实在是太合理了，如此有价值的人员，还如此低廉，我们实在是有缘分。”

于是他们出发了，一路上颠簸不提，赶到兰菲尔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升到天顶，这一路非常顺利，也得益于瑞支德境内已有的交通设施，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耽误。

刚到兰菲尔，爱德华就傻眼了。他本来以为兰菲尔可能是很穷苦，但是照伯明翰和伦赫里德而言，这实在是穷苦得有点过分。

庄稼似乎都枯死了，很多人都准备好逃荒，森林如同被火烧一样干燥，肉眼可见的饥饿和死亡正在蔓延。不能离开土地的人都在呻吟和哀叹，没人露出一点笑脸。

爱德华心想：“那真是天灾人祸，这样的村庄还能被打劫？那是在是太不当人了。”

他安排好人手，开始四处分发粮食，大约分发了十几袋谷物，统统交付给村庄里少地且无粮的破败户。但是爱德华当然知道远远不足，毕竟这些谷物都是作为预备粮准备的。

他觉得一定要回去一趟，最好要快，带着足够的谷物回来，至少让村民们挨过剩下的冬天。

经过简单的计算，爱德华觉得，一人每年就需要消耗三十到四十蒲式耳的谷物，而一英亩的年产不足二十蒲式耳，这里的土地开垦程度很低，虽然土质还不算太差，可是人均粮食产量的确捉急。

可是这又怪谁呢？爱德华知道，没人不会希望自己的土地颗粒无收，苦心经营的田地不会亏待农民，他开始更加怪罪于群盗和乡绅。

爱德华决定，依照自己的财力，至少要带回七百蒲式耳的应急粮，但是这是自己财力的极限，他不希望倾尽全力去救助他们，但又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此后，打听过长老，爱德华知道了北方强盗团的大概位置，他询问过目前的生活状况，才知道此地的税收已经超过了收成的一半以上。

“一个沿海的小国家，需要如此多的谷物吗？”爱德华惊讶地说。

然而得到的回应令人心寒，长老说：“不，是领主收一部分，强盗收一部分，乡绅收一部分，而后我们还要交付磨坊税、面包税、养猪税、军粮……”

一目目税款听得爱德华浑身难受，除此以外，兰菲尔和伦赫里德还要支撑瑞支德庞大的北方军队，但自然条件并不优越的瑞支德南部，时常出现减产的现象。

通过艾尔梅尔的解释，爱德华才知道，仰仗南方和克拉夫的友好关系，瑞支德的所有兵力都部署在了北方，那几乎占据了全国70%以上的粮食所需。

如此形成了北重南轻的奇特格局，总的来说，作为路上交易的重要通道，伦赫里德可以依靠广阔的平原扩大粮产，吸引收购商，但兰菲尔不具备以上任何一点。

再加上烂的像屎一样的中世纪早期治安，兰菲尔完全陷入了绝境。

爱德华对此十分无奈，自己做不到什么，他最多能算是一个佣兵长，还能做到什么呢？爱德华问明白此地的领主，是瑞支德的王子维斯，决定回到凯尔里维德的时候拜谒一下。

拜别兰菲尔，一行人登上了高山，先前准备好的四名斥候很快奔腾起来，他们绕着山腰寻找，而埃兰娜早早被安置在兰菲尔。终于，他们发现了临时营地的痕迹。

看着地上还没有完全受潮的灰烬和燃烧不完全的木柴，爱德华说：“雨水是今天早起离开前停的，他们在至多六个小时内休息过，部队行进速度不快加上山地环境限制的情况下，最大转移半径两英里就很逆天了。恐怕离开的时间也不长”

思索一会后，他又说：“如果前置条件不存在，敌人开始强行军，那行军速度要是达到六英里每小时，就根本无从找起。我们应该排除这一点，因为这群人根本没理由避开咱们。”

伊弗利和恩尼斯开始到深处搜索痕迹，厄尔则希望能从溪流边找到他们到达过的证据，阿尔伯特和艾尔梅尔跟在爱德华身边，其他人都各自以爱德华为半径散开，斥候们更是下马潜行。

唯独罗辛不同，她一下登上树木，借着繁茂且坚实的树干，四处搜索开来。爱德华说：“论机动性，咱们都落后于她了，真是不可思议。”

很快，看着没有踪影的罗辛，爱德华也开始思索起来：“沦为群盗的人，不一定心肠真的黑恶，官逼民反落草为寇，何尝不是一种可能，难道真的有人原意戕害他人吗？那是在是真的恶人。”

进行了简单的搜索之后，厄尔发现了新的痕迹，他告诉爱德华，有更新鲜的脚印出现，更密集，更有时效性，他在溪流边发现了解剖过动物的迹象。

说着，厄尔拿出一块刚被剥离出去的兽皮：“兽皮上沾着血，切得很不完整，但截面光滑，是锐器所为，必然是有人准备在此修整。然而血还没有完全凝固，此人就在附近。”

爱德华觉得所言甚是，恰好此时罗辛从树上一跃而下，蹲坐在爱德华身边，说：“我看到了，统共二十六人，装备不算精良，很多人还穿着衬衫，或者上身赤裸，我不确信他们是不是要找的人。”

“在哪儿？”艾尔梅尔问。

答案是：“溪流上游四百码的空地。”

其实，除了确认敌人的位置，爱德华更想知道敌人是不是注意到了自己的位置：“厄尔前往的地点距离上游如果有四百到六百码，应该已经超过了警惕范围。但是罗辛，他们看到你了吗？”

见罗辛摇头，爱德华决定差不多就好，他叫住恩尼斯和伊弗利，让他们去找散开的人们，最好不要出声，他们不做集合，马上前往溪流处。

爱德华估摸着时间过了没一会儿，人已经集全了，他命令众人潜行，从林地间前往上游发现敌人地方。

“我们尽力进行谈判，敌人人数太多，爆发冲突也难免受到伤亡。”爱德华叮嘱道。

艾尔梅尔听了，点点头说：“好，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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