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找借口,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
果然还是这样,和当年一样的强横,不管看上去怎样的温润如玉都改不了他骨子里的痞子气。
白璞沉默了半晌,“我也很记挂夫人,回去探望她也是应该的。只是......”他看向咬着嘴唇的杜寰,顿了顿,眼神变得温柔,却分明有一些哀伤,“我这学生毕竟是外人,进不得上官家的门。”
杜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璞说他,是个外人......
他用力挣脱了白璞的手,转过头赌气不理他,可是白璞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起身道,“那便走吧。”
眼看着白璞就这么和那个人走了,杜寰气得不得了,可又拉不下脸来问去追。本来嘛,他一个外人......
这么些年的朝夕相处,他也只是个外人......
甲丑看杜寰红了眼,着了慌。作为皇室的心腹,他知道杜寰生气怎么哄,知道杜寰任性怎么哄,知道杜寰高兴怎么哄,却唯独没有人教过他,杜寰伤心难过了,要怎么办。
因为杜寰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伤心难过显露于人哪怕一丝一毫。
“殿下......”他挠了挠头,“要不我去把白先生接回来?凭他上官府是有什么天罗地网,还能强过我们十天干不成?”
“接他做什么?”杜寰转过了头,“我们都是外人,他......他才不在乎。”
甲丑还想说什么,可是却住了嘴,因为他看见了杜寰偷偷抹过眼角的手,不管什么样的安慰都再说不出口。
杜寰他们又在寿春住了些日子,原本想着白璞不论是走是留总会给他们个信,可谁知一天天地过去了,白璞就像是死了一样,悄无声息。
杜寰且不说,甲丑也急得不得了,这白璞可是蜀王看中的丞相,哪能说丢就丢啊。
可是他们也打听了一下,上官氏便是烟火鱼乡的东家,不过他们名下的商铺可不止烟火鱼乡。或者说,名满天下的烟火鱼乡对上官氏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上官氏世代经商,商铺遍及中原各国,钱庄,赌坊,酒楼,胭脂水粉,衣裳簪环,甚至是青楼,上官氏都有所涉及。所以上官氏的财富难以估量,富可敌国还不足以形容他们,富甲天下也不为过。他们就像是所有商人的领军人,一个商人若不和上官氏打好交道,那必然是无法在江湖上立足的。
不过,中原各国重农抑商,不管商人多有钱,身价也不高,可这上官氏就不一样。他们五湖四海的人脉广,所以从政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他们手中的财富也决定了他们在整个中原举足轻重的地位,有人戏言,上官氏动动手指头,这中原的经济都要翻天。经济若翻了天,那离改朝换代也就不远了。
这样一个几乎掌握中原各国命脉的家族,不管是哪一国都是要拉拢的,因此上官氏的地位极高。
可这个家族虽然是天下第一豪族,能探听到的事也就这么些了。
那个上官锦显然是上官家的人,那白璞呢?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甲子回来了。
甲子这些日子跑了不上地方,使了不少手段,花了不少银子,还真带回来些有用的东西。
上官氏上一任家主一年前亡故了,只留下一个嫡长子上官锦,按理说这上官锦该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下一任家主,可是却迟迟没能真正接手上官氏的生意。
因为家主留下了遗嘱在族里各个长老手中,说是他属意的继承人并不是上官锦,而是英年早逝的次子。
上官锦这人在经商上极有天赋,年纪轻轻几乎就撑起了上官氏的半壁江山,可是却因为他爹的一纸遗嘱而使宝玉蒙尘,想来是不甘的。而更不甘的是他母亲上官楚氏。
上官楚氏并不得宠,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个儿子身上,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却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还是个她最看不上眼的孽种。
不错,次子上官玉是妾室所生,最卑微不过的庶子,从来也不招人待见,早些年离家出走,上官氏就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却莫名其妙地要继承家业,这未免太荒唐了。可是家主的权威在这里,楚氏自然也无可奈何。
杜寰不用甲子再说也明白了,若是上官玉真死了或者再不回楚国,到最后继承家业的还是上官锦,可若是他回来了呢?
楚氏又怎么会让一个离家多年的人挡了她母子的路?所以上官玉不回来还好,一旦回府,必死无疑。
而这个上官玉,就是蜀国的谏议大夫,太子之师,他的夫子,白璞。
杜寰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甲子和甲丑对视一眼,知道虽然这话不可说,却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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