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硬石板,骨子里刻的自由平等让她在此时纠结万分。就这么个愣神的功夫,旁边离她最近的一名衙役已经无声抄起了大棍。祁韶安紧盯着堂里的动静,因为离得远,她并听不清里面究竟讲了什么,只看见叶久站在堂里,而旁侧一人已经轮着棍子朝她背后打去。“不要!”“啪——”祁韶安急呼出声,却眼睁睁的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蓦得矮了一截,像是被人生掰折断。“嘭——”叶久双膝应声跪地,没有任何预兆的硬生生砸在地板上。一瞬间,腿弯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叶久双手撑在地上,咬着牙,浑身颤抖。草,太他妈疼了。要不是用手撑着,自己早就趴地上了吧。魏县令坐在上首眉角抽了一下,看着秉公办事一丝不苟的衙役,心底扶额不已。“罢了,我问你,酒楼多名食客中毒你可知为何?”叶久忍住膝盖传来的刺骨疼痛,缓了缓,抬头说道:“回大人,中的煤炭之毒。”魏县令继而问道:“你既然知道,却任由其蔓延,居心何在?”叶久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回大人,草民那日被人骗走,并不知店里发生了什么状况,待草民赶到之时,店里的食客就已经出现了症状。”魏县令挑眉:“哦?你说骗走?”叶久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这张字条草民还留着,草民猜想,此人将草民骗到花满楼后,才在酒楼下的手。”魏县令看着县丞递上来的条子,略思一瞬:“那你又如何解释后院挖出的牛肉?”叶久眼神坚定:“草民绝不可能做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接着,她有些无奈的说了句:“再说,我又不缺钱,也不缺名,那我冒这么大险干什么?”魏县令听了愣了一下,突然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又不缺钱,也不缺名。他在心底又把这句话琢磨了一遍,虽然很狂妄,可是……有那么点道理啊。他那溪水唐的“云城第一乳酪铺”的匾额还是自己送的,酒楼才办不过一月又是日日火爆,自己虽没去过,却也是听说过的。这么想来,这事确实有些蹊跷。“那你如何证明你所言是真?”叶久双手抱拳:“草民的酒楼进出货皆有账本为证,恳请大人派人前去酒楼取回账本,一对便知。”魏县令突然笑了:“这种东西你会记到账本上?”叶久愣了一下,也是哦。“那大人问店里的伙计,也是一样的,我若是把这东西藏在随便人就能翻出来的地方,那院里那么多人,总不能都瞒住吧。”魏县令看着叶久,没有说话。叶久虽是跪着,但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坦然的迎向魏县令的目光。良久,魏县令摸上了案上的惊堂木,“澎湖湾酒楼中毒及私卖牛肉一事证据不足,现将酒楼内所有伙计厨娘一概叫到衙内问询,即刻去办,不得有误!”“是!”“啪——退堂!”座上青衣官袍起身离去,叶久身体微微颤抖,缓缓舒了一口气。太,太特么吓人了。她就说嘛,如果哪天自己上了这县衙的大堂,肯定不用打就能秃噜个一干二净。她嫌弃的抿了抿唇,呸,这破嘴怎么这时候这么灵??“你还跪着做什么?刚才倔的要死,现在倒是跪上瘾了?”叶久回头,只见赤衣的狱卒大哥正站在自己身后,还是抱着臂,一脸嫌弃。“我那是没反应过来好吧。我靠,真疼。”她白了他一眼,撑着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活动了两下,膝盖和腿弯虽然疼得厉害,但却是没伤到筋骨,还能走。叶久一瘸一拐的迈下了台阶,晃动之时,无意扫了一眼大门口。只一眼,那鹅黄色的身影就落了她满眼。门口的人已经散了不少,只有那阴影里的倩影还静静地站在栅栏前。叶久迎着阳光,嘴角一弯,笑得灿烂。庄严肃穆的县衙大堂前,那白袍子的公子沐浴着暖阳,整个人显得晶莹剔透,远远地,似是有神光,那满目的笑意,仿佛在完成一场最寻常的事。好像刚才挨棍子的,根本不是她。祁韶安眸底湿润,她想扯动嘴角,告诉那人,别担心,可是她低估了自己心底的痛意,也低估了自己眼中的心疼。唇角牵动,苦涩的笑容掩盖在了面纱之下,却引落了眼眶里蓄积的泪珠。叶久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走了。果然不能见她。祁韶安紧紧攥住拳头,盯着那道踉跄的背影,眸光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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