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同意了?”
“你在说什么呢,魂梦又没有资格决定洛家的事情——她当时相当镇定地点了点头,一句话都不说,然后就把这个交给我了。”
然后,他扭了一下上半身,把剑鞘露给寂缘看。
☆、8月15日
不晓得是不是变相地想要炫耀一番,洛桓甚至动手开始解开剑鞘。他的动作快而不带任何赘余,不出几秒,那柄剑便连同着鞘一起递到了寂缘的手上。
其实对此并不抱有多大的兴趣,不过他既然都塞了过来,也便不好拒绝。这是林寂缘第一次亲手触碰这种利器,以往倒是经常看见,基本是没有用手真正去碰过的。
就像大多数有来历的物件一般,当拔剑出鞘后,便能隐约在剑身上看到落款。陈尸馆内的照明仅够看个大致,但也好过在阳光下直视这些金属物。那落款并不是人名,而只是个不止所云的词语,“长驻”。
“是抱着什么想法才会留下这个词的呢?”
原本只是自言自语,可能是因为此处过于安静,于是便叫洛桓给听见了。他还是轻佻,道:
“鬼知道了——某种意义上,真的是‘鬼’知道。”
并不想接他这个冷笑话的茬,寂缘叹口气,平静以对:
“我并不是很懂,不过在我的观念里,刻字多数是留铸造者的名姓吧?”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寂缘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那个人和自己已经很多年的交情了,他也有一把家传的剑,而其上留有的则就是他家当年那位家主的名字——并且那名字还挺奇怪的。
远的不说,就说前几天那位动机相当不明的苏姓人士,她手里拿着的木棍上面,也有留字。
“又不是成文的规矩,谁想遵守谁不想都是自由的。”
洛桓虽很轻佻,但说的话基本难以反驳。从最开始认识他到现在,其中实际相处过的时间并不多长,不过这个人的性格鲜明得很,已经足够留有一定的印象。
说起来,半年前?还是三四个月前,记不清时候了——这家伙给人的印象是这样的吗?
“隐隐地记得有段时候,我把他当成是个疯子来着……”思路及此,林寂缘不禁喃喃。
“——听魂梦说,这把剑是她从地里刨出来的。据说刚拿到手的时候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后来相当于被重新铸过,才勉强恢复成能够使用的程度。”
“我听说一些宝剑,能几百年都不受侵染?”
洛桓对此并不否定,他耿直地点了点头,然后直言不讳:
“我也没说我家的铸剑术有好到那种程度啊。”
这真的是……无法反驳。感觉这个人不太按常理出牌,怎么说呢,人总该会有些虚荣心之类的东西吧,当提到这种并不太值得骄傲的事情之时,哪怕不隐瞒,多多少少会有点犹豫——他却只是径直将缺处阐明罢了。
林寂缘差点就想问那个重铸的人是谁了,然而好几次的经验告诉她,这也许也不需要问,总之就是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全推到一个人身上就好。
“——不过说实话,‘洛桓’这个名字并不是完整的。”
“什么意思?”
洛桓对着这边伸了伸手,寂缘下意识便想把东西交还回去,不过一个转念,她骤然收了手,并堪堪把此物挡在了自己的背后,一副“还是不要还给你了”的架势。
见此,那物主竟也没有任何反对,他又若无其事地坐好。收手后紧接着便是一个懒腰,藉此化解一手落空的局面。他的慵懒劲十分具有传染力,光是看着,寂缘就有点想跟着打个哈欠,她眨眨眼睛忍住了。
“我家——我只是听说而已——的人名基本都是三个字,中间的那一个是排字辈的。”
字辈啊,林寂缘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她的名字就是排字辈排出来的,并且可以说,三个字都是家谱上几百年前就决定,生下来都不需要当妈的多想,直接照着规则按上去就好——所以才造成了这个可怕的谐音,寂缘以前很讨厌这个,后来才慢慢接受。
“有两个例外——一个就是我哥。”说着,他右手大力且毫无章法地拍了拍他坐着的棺材板,咚咚的声响很实诚。“另一个是我爹——不过说起来没什么有趣的,我就不絮絮叨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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