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理解,明明是想怎么解释都可以的……还是谢谢你的安慰了,‘寂缘’。”
一通不知所以的聊下来,气氛舒缓了不少,虽有些许的尴尬。但这份尴尬果不其然只属于易罔一个人,因为:
“——对了,我们是想要去哪里来着?”
你又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吗?心里想这么问,但易罔十分平静地压抑住了这份欲望。不知不觉间好像已经习惯了把话头咽进肚子里,不知道这份忍耐的能力有没有得到锻炼,听上去也不太值得高兴,似乎。
“我记得。”易罔轻松,“是要去墓……空地那里。”随随便便把自己想去的地方提出了口。既然寂缘并不记得,某种程度上,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空地?要做什么来着?”
林寂缘皱皱眉头,手指点按自己的眉间。缓过片刻她依然没从脑海中搜寻出结果,但她相当轻易地便接受了这个说法。看她的态度,易罔甚至明白,她起了疑心,却愿意配合。
心里说一句谢谢,易罔拉起寂缘的手,十分笔直地便往空地的方向前进。
约莫半个月之前,他曾去过那个地方。记得那时候的景象是“整齐凄凉地排列着墓碑,有足够人在期间行走的空隙。”后来有一次他背着所有人单独前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现世的情景是:石碑早就占据了所有的空位,石碑们在一起可是热闹得很,而人在其间行走则是不可能的。
易罔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碑的数量变成那么多。反正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那副鬼样子了。走路间,易罔时不时偏头看一眼寂缘。林寂缘一路上沉默,很不像她平时性格——虽然都发展到了这一天,他们早就和“寻常”这个词相去甚远。
想着,易罔觉得心里有些堵。这份拥堵的来源他说不清楚,大概是因为遮掩的事情积压太多了吧。能够发泄的人并不是没有,但他们都各自忙着,说到底“易罔”这个人,也不过是没有用处的多余者之一……这么想着似乎消极,于是易罔咬一下自己的舌尖,让痛感带给自己冷静。
“……天黑了?”
“好像是——诶,这么快就黑了?”
关于时间的印象,应当还停留在“正午”的范畴之中,顶天了也只能说成是“下午”,而不是眼下这幅黄昏的模样。
再次抬头,天是褐红色,红得诡异,本应该有太阳余晖的地方也被红色吞没,天空中根本没有光源。
当有所意识之后,还会觉得旁边有点冷。
易罔不经意捏了捏身上的外套,有它的保护,大概能更安全些吧。外套是从魂梦那里借来的,非要说的话,是魂梦硬塞给他说“必须”要穿着,在面对林寂缘这个人的时候必须要穿着。
“寂缘?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啊。”
寂缘的样子并没有异常,对天色也不会觉得丝毫的奇怪。想来这也是“那件事”的缘故,于是易罔闭了嘴,不再此处继续纠缠。
“我们已经走到哪里了……啊,不知不觉间快到了。”
可能因为本来离得就不远,一回神的确已到了墓地之前。远看,拥在一起的墓碑吸引了打量的注意力,一时间没有留意到其中间站着人。
易罔的灵感应力确实不强,但不至于漏掉。又走进几步之后却依然无法侦测到,然后他才看清楚这到底是谁。
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先去看看,易罔抛下一旁的寂缘便跑至墓碑之间。在寂缘追上来之前,他急忙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的是一位男性,凑近了才知道他是如何站在这块地方的:很简单,他把墓碑砸碎了几块。
男性见了易罔,并不十分惊讶,但语气听起来不太愉快:
“我只是……听吩咐啦。我还想问你了……怎么突然就过来了?而且寂缘她真的没问题吗……?”
这个人说话有点惹人着急,因为他很喜欢延长话音,兴许和性格有关。男性名作玉溆,是魂梦的朋友之一,经常作为协助者跟在魂梦旁边——如果没记错的话,林寂缘应该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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