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而来的,她马上觉得呼吸变得困难。比起那种彻底封闭的情况要乐观些,勉强不到窒息的程度。
“这到底是……”
刚才的变化,要是施法者真有那个意图,完全就是一个凶险的杀阵。然而魇月却并没有那样,好像只是为了让她为难。
林寂缘试着用杖子削尖了的底部戳戳墙面,和之前所见一样,墙面有着果冻一样的弹性,和无论怎么样都戳不破的顽强韧度,然而在这场变化发生之前它可只是硬梆梆冰冷的普通墙壁。
她浅浅唤了几个基本术法以作攻击,她所做的所有举动都被果冻墙完全吸收,连一点点受创的痕迹都无。
回头看,寂缘想着能不能先走回有光的阳台,但背后已经封死,没有了退路。
“是非要我走迷宫的架势吗。”
魇月到底对自己是有怎么样的心态,才会给自己出这样的难题?以及,在还能够和他搭话的时候并没有问出来,他的“游戏”究竟意味着什么?
多想无益,不管怎么样,目前最关键的还是要从这里脱身。
说起来简单,实际难得可以。林寂缘试探性地小范围走动几步,没多远面前便出现了三向的分岔路。至少它看起来是笔直的,每个角度都是直角,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试着背出路径地图来。
她随便选择了右边的路。走开之前,她记起来一件事。
林寂缘稍微挤了挤身子,狭窄的地方呆久了,难免会有些憋闷。要不是知道魇月那人暂时对自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敌意,她可能这会儿会怕得不成样子。不管哪个方向,看过去都毫无光亮,更别提找到希望。
周围的空气不够潮湿,这让她在使用术法的时候稍微感到了一点困难。费了些许的力气,她调用着灵力,通过它们让周边骤冷,借此捕获水汽,并将其凝聚成冰。最后的成果有些尴尬,只做出了半根小手指大小的,形状不规则的冰晶。
反正她也不打算用它做多大的用处,只是为了放在地上给自己一个标记而已。捡到的那根手杖质地轻,拿起来趁手,很快就能习惯。于是她稍作雕刻,将冰晶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箭头,这样就可以连曾经走过的方位一起标记出来。
做好了这些之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感觉有些紧张。缓了缓,她看眼走道深处,完全不带光亮和指示,走进去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无底深渊……犹豫再三,她按了按自己左手边的太阳穴并将力道放得重些,如此带来的头痛能让她清醒一些。
“管、管它呢……!总之!”
她叫喊两句给自己壮壮胆,然后一股脑扎进,探索随之而来的另一个狭窄长道,和又一个三向选择。
最开始是谁说的迷宫右手定则?她此时也只能信了。
“呼——呼——‘锵!’”
“谁!”
从背后咫尺处传来的怪异响动让她瞬间绷紧了全身,窄道里很难转身,没办法一百八十度地回头。她只能斜瞥眼睛,眼眶都觉得酸了,还是没能看出有任何能够造成声音的物体或者人在。
仿佛出来只是为了吓她一下似的,声源响了一次便不再出没。
她咽咽口水,心跳因此快了好拍,浑身洋溢的紧张感让她气息发乱。
之前还固执地觉得没什么好怕,她此时终于怯了阵。这些天来的遭遇一个比一个更让她觉得难以接受,堆叠起来,可谓是觉着委屈至极。不经意间,她差点让眼泪渗下来——迅速地抽抽鼻子,并装作阔然地抬头看看天……花板,她浅闭双目,半晌才恢复常态。
仍有种硬撑的架势,但她自从七八年前最后一场大哭开始就没再掉过打哈欠以外的泪水,这一次也绝、对不会例外。
“哈……”她叹一声,嗓子里积蓄的气体吐出去之后,心态好转了很多。“挑衅,还是捉弄?——好啊,我就挑战给你看看,你个……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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