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榕村的时候,你也杀过不少了,不差洛学长这么一个吧。”
林寂缘呆愣在原地,尽全力去想去记,完全不知道这个易罔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不要在这种条件下说笑了,易罔……一点意思都没有,根本笑不出来,好吗?”
易罔伸了个懒腰,挥了挥手,自己往宿舍楼深处走几步。“我没必要胡乱捏造不存在的事情呀,至少刚才我说的都是真话。虽然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是觉得,事到如今还因为杀了一两个人——况且洛学长还没死呢——而难过,奇怪的不是我们的态度,而是寂缘你自己咯。”
林寂缘当然不可能认同他的说法,尤其他这话说的,客观评判简直连三观都不太正常。即便可以用“去过战争区呆过三两个月”来强行解释,到头来是绝对不能认可的。
“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啊,这很不对吧。”
“怎么不对了?”易罔还是不接受寂缘的看法,“嘛,我理解你的心情。说实话,要换作是以前的我,听到这样的观念也会吓一大跳——不过,向我灌输这种看法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喔。”
“我完全听不懂你的话!”寂缘一下没忍住,喊了一声。随后急忙掩住嘴,免得动静过大,引来了别人的注意。
因为他俩行动和大多数人的选择错了节,所以周围一直没有太多人,这倒是个好消息。
“唔,抱歉,我不是故意大声喊的……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如果易罔有哪怕一瞬间露怯也好,那样寂缘就可以用“开了一个极为过分的玩笑”来敷衍过去。偏偏易罔的神态完全没有任何破绽,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
“想不起来的就算了,唉……”易罔目光微沉,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加浓厚,而显得阴暗。轻眯眼,他慢悠悠地说道:
“字面意思,‘你杀过不少了’。就是前半个月的时候,你失去意识的期间。那段时间为了拦住你,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呢。”
说道这个,易罔又突然一个激灵,他稍有兴奋,征问:
“对了,寂缘,你有听我们的劝告吗?关于你家里的那个法术什么的——别这么疑惑地看着我呀,你别是忘了不成?”
“这、这句话我还是记得的……”
一是实在没兴趣,而且也觉得,如果真学会了,好像就是在说着她一定要和这个东西绑定似的。可以的话,寂缘甚至想忘掉这件事。
☆、7月4日
书桌上的小型音响正演奏着中等音量的轻音乐,它是为了在读书的时候不至于过分枯燥而存在,悠扬的是纯声,而不存在歌词。桌面散乱着有不少东西,虽谈不上整齐,不至于落到找不到东西的地步。
在贴墙的角落,伫立着的有一小座冰雕。冰雕是以犬为原型,连毛皮的质感都颇有体现。比玻璃要更显得透明,细看下,深处隐隐约约浮现着淡蓝色的纹路。具有灵气的这件物什,自从收到它已经过了半年,至今也没有化去。
“……这么想一想,‘装饰品’们也真是过的够不容易呢。”
掐好正在阅读的页数,易罔苦笑笑,左手伸过去摸一摸冰凉的表面。他的宿舍今天没有开空调,消暑是靠着小风扇。触手的清凉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带给他一份舒爽。
这东西,自从摆在这里以后,除了扫除的时候,基本没碰过。哪怕看得出匠人有多么用心,毕竟和日用品的待遇相差太多,可悲地就只能静静地立在这里。
“甚至半年多了,除了偶尔写字的时候瞄一眼,简直忘掉了——我要不要把它摆在更显眼的位置呢。”
但,显眼一般意味着经常伸手碰得到的地方,以易罔的“细心”,他没有把握能在多长的时间内护它周全。虽然知道以这个匠人的水平,随意一摔应当是不痛不痒,还是算了吧。
“唉,累的时候多看看也不错,‘艺术品’嘛,总该是能让人放松的。”
好像当时收下的时候,第一句抱怨的就是“我该把它放哪儿。”也不知道寂缘为什么会想送他这个。论头绪,他倒是有一些。
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他们两家住得还很近的时候。还都是小学,对大部分事理都处于摸索阶段,有很多说法只是从大人嘴里听来,并不能妥善加以理解。
易林两家,建交好几代,传到这一辈都已经隔了一百多年。倒不是都凭着联姻,多数是类似于友情同盟一般的存在,但也并不缺少以婚姻为媒介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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