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玉佩被她当做扇坠挂着,她轻轻拿起那把纸扇,一点点展开,裴光庭作的画题的字一点点地出现在她眼前。因为时光匆匆,这期间发生太多的事情,样样都让她措手不及,她甚至都来不及伤怀,便已嫁作人妇,嫁了一个想都没想过的人。如今再看到此物,反倒没有收拾家人给予之物时那般大的触动,只有点淡淡怅然。造化弄人,也只能概叹一句二人终究是有缘无分吧。“小娘子,还有这些东西怎么办?”秋彤一个问题打断了她的心绪:“什么东西,拿过来我看看。”崔婉掀开秋彤拿过来的一匣子东西,又是重重叹了口气——原来是武延基送的一些东西,除了第一回送过来的翠羽簪,武延基后来还时不时给她送一些耳珰、镯子之类的小首饰。崔婉想了想,指着武延基给的那些东西道:“这些带走吧。”而裴光庭的那些,就留在这里吧:“这个,拿去和我那些不穿的旧衣裳放一起收着吧。”不知裴光庭的病如何了,她本该将这些东西交还与他,可她不欲再拿这些旧物去刺激他,过去的,还是都与过去的东西一道埋了吧。从前的事由不得自己,可好歹如今的夫君也算自己选的吧,崔婉这么安慰自己。至于武延基送的那些,她是打算找机会还回去的。夜渐深,崔婉眼看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离了,估摸着吉顼也快回来了,便着紧去浴房沐浴梳洗,再换过寝衣。崔婉正奋力擦着被水汽打潮的发尾,吉顼进来了。吉顼一进门,便看到灯下一美人,穿着桃红色的寝衣,身姿绰约,乌云似的长发散着,听见他的脚步,美人回过头,朝他展颜一笑,杏眼儿弯起:“夫君回来了。秋彤玲儿,快点备水。”吉顼虽被大舅子小舅子灌得头昏脑胀,可脑子到底还是保留着一抹清明,扶了扶额,疑惑道:“今夜我寝于何处?”崔婉忐忑道:“夫君放心,已安排妥当,夫君先去沐浴更衣,好了之后秋彤自会带你到寝房。”不多时,吉顼沐浴更衣完毕,一边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边跟着秋彤走。然后,又来到了崔婉闺房之中,又见到了崔婉。随着“砰”一声关门的轻响。纵是他脑子再昏沉,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在崔婉地盘上,他只能耐着性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箭在弦上!崔婉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嗫嗫嚅嚅交代:“夫君莫急,是这样的。祖母并不知妾身至今与夫君尚未…那个洞房…,为叫祖母安心,今夜…今夜恐怕要委屈夫君…委屈夫君与我…与我那个同寝…一宿。”看着吉顼逐渐瞪大的双眼和渐渐难看的脸色,崔婉吓得连忙举起手发誓:“夫君你莫生气,我…我保证…我发誓,发誓绝对不会碰夫君一根手指头!我一定保夫君清白之身,夫…夫君敢不敢信我一次!?”然而吉顼斜了她一眼,冷冷道:“不敢!”说完,便拔腿欲走。可显然崔婉的反应更快,她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紧紧抱住吉顼的大腿,任吉顼如何都抽不出来。吉顼瞬间觉得额角跳得更厉害了,只能厉喝一声:“还不放开!否则…否则莫怪我喊人了!”崔婉一听,那还得了!立马一跃而起,转而搂住吉顼的脖子,就要去捂他的嘴。然吉顼身材本就十分高大,加上他有意闪躲,崔婉便只能愈发奋力跳起来去勾他,也是吉顼喝了不少酒,才教崔婉和他挣了个平手,两人登时扭作一团,难分难解。一揪一躲之间,吉顼左脚一退,不慎踩中一只矮脚胡床,本就不胜酒力的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除了崔婉,身侧空空如也,他一时找不到着力点,径直向后仰倒……慌乱之中,崔婉也踩到了被吉顼踢过来的胡床,同样脚一滑,整个身子又被吉顼往前一带,便直直朝吉顼扑了过去。幸亏吉顼身后正是崔婉的床榻,正值秋末初冬时节,床上铺得厚厚软软的,吉顼跌落床榻也不觉后背如何吃痛,毕竟,他主要的被袭击方向其实来自正前方……烛火的映照之下,崔婉的投到床榻上的黑影在吉顼看来,宛若庞然大物一般直扑上来,吉顼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然后,他只觉整个人,尤其是胸膛和嘴唇的位置,皆被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压得一时不能动弹。夜,突然变得寂静无声,连虫蚁都似被施法定住了身形,失了叫唤。不知过了多久,忽而红烛“哔剥”一声轻响,时间仿佛又重新流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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