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方看着他的神色,没打断他的话。&ldo;崔先生说齐世良一家老小离京,可他带回来的将士也不止齐世良一个,怎么可能没人送行。一旦送行,这样的骗局不就被戳穿了吗?&rdo;方容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又反驳自己:&ldo;来不及送行也是可能的。&rdo;&ldo;连情报楼都不知道齐世良已经出城,这些将士恐怕还被蒙在鼓里。&rdo;方容皱眉。连崔先生都知道的事,路远行掌管京城各路消息渠道,却竟然不知道。如果说把齐世良换做一位和方容没有任何关联的官员,路远行不知道也就算了,还能说是京城事物繁杂,不会事无巨细全部了解清楚记在脑中,可京城的茶馆当铺却不可能不把齐世良的消息,优先放在路远行这个实习情报楼楼主手边。也就是说,情报楼的消息系统现在也出现了差错。是谁出了差错,是哪一头出了差错?方容马上想到了崔先生。可看刚刚他出口的利索劲,又觉得应该不是他。让别人隐瞒着,然后自己说出来,这不脑子有病吗。所以应该不是他。他才踏出当铺的大门,走了没有几步,刚拐了一个弯就被楼二堵住了。&ldo;主子,李公子说有事同你商量,请你务必回茶馆。&rdo;楼二神出鬼没,宵禁巡夜的守卫对他而言根本毫无威慑力,他说完这句李廉嘱托他的话,又说:&ldo;主子若没空,属下再将他打晕便是了。&rdo;方容:&ldo;……&rdo;他沉默一会才说:&ldo;楼二,有时候做事情不能这么直接,婉转一点。&rdo;楼二说:&ldo;主子放心,属下自会趁他不备时下手。&rdo;方容:&ldo;……算了,他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如果不是急事你去回他,我等天亮再去拜访,让他好好休息吧。&rdo;楼二等他说完:&ldo;他只说有要紧的大事,却不曾告知属下有何要紧事。&rdo;要紧的大事?他虽然和李廉只有半个时辰不到的交情,但还自认能稍微了解一些这个青年。夜探王府,大概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方容看向天牢的方向,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对楼二说:&ldo;去茶馆。&rdo;楼二应是。他刚想抓起方容的手臂,楚文方就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手:&ldo;烦劳带路。&rdo;楼二看他一眼。方容说:&ldo;带路吧,不要耽搁时间。&rdo;三人一前二后离地而起,很快隐匿在黑夜里。茶馆的院子里还是漆黑一片,落到地上也看不真切屋内的火光。李廉还是在内室,方容短时间内第二次推开这扇房门,快步走到了李廉身前。李廉还是面无血色的模样,他倚靠在c黄头,身上已经脱下了外袍,露出白色中衣。他前胸有一道刀伤,撒了止血的疮药,却没有包扎起来,血迹浸湿了布料,晕染了一片。方容看了一眼站起身来的路远行,也没有多问。&ldo;子介有话要说?&rdo;李廉见到方容,说话有了一些拘谨:&ldo;你果真是安王殿下?&rdo;&ldo;如假包换。&rdo;方容走到他面前来,路远行马上搬了一张椅子到c黄前。李廉先前见过楼二对路远行的态度,现在又看见路远行对方容的态度,心里本来就只剩下一分的怀疑也烟消云散了。他早听闻情报楼是朝廷贵人的眼线,果然如此。他已经在方容来前整理好思绪,问他身份也只是顺口一提,答案心中是有分晓的,他迫切地想把积攒的东西说出去,必须要对面前这个人说清楚:&ldo;安王既然已经回京,定已听说了前些日子出现的谋逆之事吧。&rdo;方容没想到居然连一个江湖人都掺和进朝廷的事了。他有些想笑,觉得可笑。李廉说:&ldo;昨日安王遇刺,并非偶然‐‐&rdo;事情还没过去整一天呢,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安王遇刺了。&ldo;我知道谋逆的人并非安王,只想劝王爷,离京吧。&rdo;李廉说:&ldo;京城是非之地,不便久留。&rdo;方容盯着他的眼睛:&ldo;你知道谋逆的人是谁?&rdo;李廉垂首,避过了他锐利的目光:&ldo;我一介江湖糙莽,只能知道说出来的这些了。&rdo;方容自然不信。李廉说:&ldo;一路北上,听闻不少安王事迹,心中钦佩。也曾想随君踏过北疆,可我在京城还有牵挂,只好放下豪情。安王胸中自有风范,京城尔虞我诈,怕王爷施展不开手脚。&rdo;方容听他胡扯,忽然说:&ldo;你抬头,看着我。&rdo;李廉下意识抬起头来。方容说:&ldo;我不做逃兵,即便要回北疆,我也会在亲手斩下谋逆那人的头颅之后再点兵前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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