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一脸疑惑的望着男人,等待着他的解释。
“老师开始练琴的时间太晚了,水平有限很难在外面生存。小柚,你不一样,你要好好努力坚持下去。”男子说完后翻开了崭新的琴谱。“小柚,你是所有孩子里学的最快的,也是练的最好的,这本新琴谱是老师为你刚买的,你听听看这首曲子。”
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的女孩感觉自己的心跳恍惚间漏了几拍,悠扬缠绵的乐章似乎在向她传达着什么。
“老师,下一个孩子是不是要来了。”今天的课程时间比往常长了许多,小柚有些担心的望了望门口。
“没事,下一个孩子4点才来。”
“为什么?那你不是会等很久。”
“小柚以后你的课程多上半个小时吧,你愿意吗?”男子温柔的说。
小柚咬着下嘴唇连忙点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到了每年准备祈福仪式的时间。品相最佳的农产品、精心喂养一整年的牲畜、油蜡纸做的灯饰和圣洁的红色门帘,光是制作最新的贡牌就需要一周的时间。神庙门口的供台上每早都会摆满各式各样的糕点和食材,仪式开始前一个月,神庙会安排人从大殿牵两根长思绳出来,绳子每隔1米处打一个结以便各家悬挂祈福灯笼时保持好距离,做好灯笼的人家可以提前到神庙处登记将自己的名字挂在选好的绳结处以避免仪式当天因为距离远近等问题和其他村民吵架。
这天小柚正抱着做了一半的灯笼在窗台边发呆,她刚得知一个非常特别的消息,那就是神庙巫女雨烟向钢琴老师表白了。作为西所村的信仰支柱,雨烟在村里不仅有着崇高的地位,她本人性格温润和善,长相更是美若天仙。
虽然结局显而易见,但她必须亲耳听到他的答案。呆滞了很久的少女放下灯笼向河边的小屋跑去,这是她第一次去他家里找他。
“徐老师,你答应了雨烟的表白吗?”开门见山,小柚站在石阶上望着男子。
“小柚,你怎么来了?”
“你答应了吗?”
“呵呵,小柚怎么也关心这类问题。”男子避开了女孩的目光。
“答应了吗?”
“还没有。”
“你会答应她吗?”
“这个...”
“你不要答应她好嘛?”女孩抓着男子的衣角,绝望的哭诉着。
“小柚,别这样。”男子苦恼的蹲下身握住女孩的手。
望着眼前男子罕见的陌生表情,小柚绝望地逃了回去。
一哭二闹三上吊,拿大吵大闹的女孩没办法,小柚父母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
搬家的大卡车在一众村民的注视下来到了小柚的家门口。
“你为什么要走啊。”小玉拉着小柚生气的说。
“我想出去看看。”
“要走也过完年再走啊,干嘛这么急。”
小柚呆呆的望着地面,没有回答。
“以后你还会学钢琴吗?”小玉叹了口气。
“会。”小柚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一定要争气。”小柚的母亲望着身后逐渐远去的杨树林哭了。
“我会的。”女孩点了点头,后视镜里的河水藏着她的眼泪奔向了远方,挤坐在卡车里的一家三口开始了通往未知世界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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