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底,父亲突然接到小兰的电话,要他立马在最近的星期六去上海见她。父亲本来这几个月心里一直都很忐忑,正奇怪着小兰为什么这三个月不让他去上海团聚。
好在工地上和公司的事也够他忙了,倒也没有时间去多想。这人呀,一有事做就觉得日子过的好快。这不,从上次去上海见小兰回来,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
父亲如约来到了上海,在小兰早己开好的宾馆房间里,见到了他想了三个多月的兰儿。
父亲觉得小兰这次与以前有点不一样。不但没有去机场接他,也不像过去那样一见面就扑过来和他拥抱,打打闹闹的先亲热一阵子。
父亲想,可能是大三学业紧张,累的吧,也没有在意。但他万万没想到,晚上在床上,小兰却把一颗天大的炸弾扔到了他的怀里,把他惊呆了。
“爸,你看下我的小肚子和咪咪,看看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怎么那,小肚子长肉了?咪咪又大了?长胖点好呀,省的太瘦了,压在上面胳的慌。”
“死样,又来了。你个老不正经的大流氓!你先看看在说吗!”
父亲掀开被子,仔细看了看。他发现小兰的乳晕和乳头不像以前那么红了,还有点发黑。小兰的小肚子被过去凸了一小点,但摸着却又没有长多少肉。父亲看了,摸了,还是搞不明白小兰打的什么哑迷。
“兰儿,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呀!真要说要和以前比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乳晕和乳头不像以前那么红了,还有点发黑,小肚子被过去凸了一点。人长大了,身体总有些变化,这也很正常呀?”
“真是个不开窍的笨老爸,你为什么不想想,我的乳晕和乳头为什么不像以前那么红了,还有点发黑?为什么小肚子会比过去凸了一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非常明白了。要是这样都还没有感悟,那一定是个二百五,大傻瓜了。
“兰儿?你、你、你不会是怀上了吧……?”
“大笨蛋终于开窍了,回答正确,加十分!”
父亲一下子楞住了,憋了半天才开了口。
“真的吗?几个月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爸呢?为什么不去处理了呢?”
“为什么要处理掉?我要生下来,知道不?”
“兰儿,别开玩笑了哈。爸不是怕什么,也不是忌讳什么。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女,是不能养育后代的。就是生下来,后代也是不健康的。听爸的话,爸明天陪你去医院做人工流产。”
“爸,你冷静点,莫要急吗。我也是个大学生,你说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之所以要怀上,就是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兰儿,你没病吧?你没发烧吧?你不要吓唬爸哈。我们怎么就没有血缘关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爸,你还记得我问过你和我妈的血型吗?”
“记得呀!”
“你和妈都是b型血,两个b型血的后代只能是b型或0型血。而且我早就去检查过了,我的血型是a型,明白了不?我那次问过你的第二天,我就去县医院验过血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你。你要再不相信,明天我们一起去做个dna亲子鉴定。”
父亲真的朦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与他一起生活了22年的女儿,居然一下子就不是亲生的了。这个突然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的眼睛里闪起了泪花,眼角的泪水顺着脸角流了下来。他用双手棒住脸,无声的抽泣着。
“爸,想哭你就大声的哭出来吧。这都是上天的安排,但这未必不是件喜亊。我们不是亲生父女了,我们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夫妻了,我们还不是一样的不分离?”
“兰儿,你让我一个人想想……。”
第二天早上,父女二人起床下去宾馆餐厅吃了早点就回到旁间,父女俩就兰儿怀孕的事商良交谈起来。
“兰儿,你瞒得爸好苦。你既然早就知道你不是爸亲生的了,那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爸,不早点告诉爸呢?”
“爸,一直没敢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也有难处。”小兰起身走过去挨着父亲坐下。
“爸,我知道真相的时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论从那一方面说,都超过了亲生父女。那么,是不是亲身父女根本就不重要了,对不?”
“嗯,有道理。”
“退回来又说,我们之间就是不发生那种亲密关系,就凭你坚持不把我送人,含辛育苦把我养大成人,你不比我的亲身父亲还要亲吗?我怎么能把这么痛苦的消息告诉你,让你痛苦呢?如果不是我长大成人了,下定决心要跟你过一辈子,要跟你生个儿子,我死也不会告诉你这个事的。”
“嗯,兰儿真懂事,真是爸的好宝贝。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说了,那就说下你怀孕生孩子的事吧。”
“爸,我是这样想的。我们现在要去登记正式结婚是不可能的,孩子是要先生下来的。对外呢,就说我是在大学里谈的朋友,后来怀上他的孩子后,才发现这个男人在外面乱来,一气之下就分手了。孩子我舍不得打掉,坚持要生下来一个人把他带大。爸,你说这样对外讲,行不行?”
“可以是可以,就是你要受点委曲了。那孩子姓什么呢?”
“当然姓欧阳那,对外就说孩子随母亲姓。名子我都想好了,生下来是个男的叫欧阳铭明,女的就叫欧阳慧卉。”
“好,这个办法好。”
“另外呢,趁你这次来上海,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再公证一下。做亲子鉴定的理由,你就说是因为我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要带我走,说兰儿与你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为了弄清楚事实真相,才去做亲子鉴定的。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养父养女的关系解除掉。为下一步我们正式结婚,结为夫妻作好准备。”
“那我回去,去市里买套房子,在请二个保姆照顾你。你从学校回去后,就住到市里。以后的事,等你生下小孩,大学毕业后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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