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砚的大衣虽然昂贵,但也没有特别到令他一眼就认出的程度,云西洲之所以能通过一张照片就确认,是看到了早晨萧闻砚收进口袋的那张折起的纸。
大概是云西洲身上的低气压太明显了,萧闻砚皱了下眉,攥住云西洲的手臂,试探地问:“回学校有急事?”
“没有。”
“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明早再说。”萧闻砚话不重,可目光很沉。
云西洲也反应过来,“噢”一声,有些迟疑地开口:“昨晚我……我现在还很疼,所以就算留下来也不能——”
萧闻砚忽然笑了一声:“因为这个跟我闹别扭?”
云西洲不忍心质问萧闻砚为什么对章悦林那么绅士,怕话一问出口,就会让萧闻砚觉得他无理取闹,他不是的,他可以忍,只要萧闻砚别做得太过,他能忍的。
年初系里会有比赛,拿到第一名就等于拿到减免学费的资格,他一个人过得不是很宽裕,所以不能错失这样的机会。按照惯例,比赛应该就在月底前举行,在这之前,他跟萧闻砚之间不能出问题,谈恋爱以后,只要有一点小情绪,也会让他灵感尽失,他不能出差错。
云西洲不想让他知道真实原因,可又讲不出谎话,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一步抱住了他。
这么近的距离,那股皂香更浓了,云西洲忍着心里的不适,抓着他衣服的指节都捏得泛白。
萧闻砚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柔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嗯?”
云西洲总算酝酿出一句谎话:“在屋子里闷太久,有点想你。”
萧闻砚有点好笑:“那还要走?”
云西洲被噎了一下,他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将脸埋在他胸前,萧闻砚一手揽着他往沙发边走,坐下来以后,直到嗅觉麻木,云西洲才抬起头,揉了下眼睛说:“困了。”
“你去休息,我洗个澡。”萧闻砚说。
云西洲点头。
萧闻砚洗完澡爬上床时,云西洲还没能睡着,但眼睛闭着,侧躺背对着萧闻砚喜欢睡的那侧,假装呼吸匀停。
灯还亮着,房间里却很安静,云西洲猜不出萧闻砚在做什么,他有些好奇,但实在没心情应付他的怀疑和盘问,只好强迫自己在亮光下入睡。
过了不知多久,云西洲才感觉四周一黑。
萧闻砚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躺下,再无别的动作。
云西洲慢慢睁开眼睛,忽然有点后悔,他不该装睡的,如果他醒着,萧闻砚至少还会想办法敷衍他,抱一抱,亲一亲,等他睡着再把他放到一边。
他忽然想起跟萧闻砚的第一次。
那天他很疼,但不想让萧闻砚觉得他娇气,硬生生忍着没有哭,可到了结束的时候,萧闻砚将他往旁边一放,像摆脱束缚一样从床上逃到浴室洗澡,他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泪水蹭了满手,他拿纸巾擦干,丢到床边,跟地毯上的纸团混在一起。
萧闻砚三十一岁了,比他大了整整十岁,可能对于萧闻砚而言,感情早就变成了生活的附属品,在他生命中,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比如工作、金钱、权势。
云西洲羡慕他一呼百应,被他为人处世的风度折服,欣赏他的专业跟老练,而相应的,萧闻砚对于他们的感情就会少一些诚恳和倾心。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随着云西洲越来越喜欢他,从心底不自觉冒出来的期盼和要求就多了起来,却只能被他压回心里。
但是想到章悦林身披萧闻砚外套的照片,云西洲心里的那点贪婪就又不可控制地钻出来,驱使他转了个身,抱住了萧闻砚的一只手臂。
第二天云西洲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他坐在床头定了定神,刷了一会儿视频的评论,他没有回复的习惯,只是把一些他能做到的要求记在了心里。
洗漱完走到厨房,云西洲看到一份被盖在透明锅盖下的早点,萧闻砚给他发了微信,说出门晨跑去了。
萧闻砚一直有自己固定的作息时间,他很宽容,并不会要求云西洲早起陪他,有时甚至会在外面吃完早点再回来,两人的生活习惯互不干扰。
萧闻砚不会做饭,云西洲咬着包子,对早点的来源心知肚明。
吃过饭,他给萧闻砚发去微信。
[小阿洲:哥,我回学校了]
云西洲回学校以后就径直去了画室,对于过一阵的比赛,大家心中有数,凡是有想法得奖的,这种时刻都不会允许自己掉链子。
艺术学院在R大其实比较鸡肋,只有云章艺术研究所还算能打,能进去的人基本上不出几年就能在绘画界崭露头角,直至小有名气,人人挤破头都想来。
研究所的画室也是系里最好的,干净、宽敞,窗外景致更是漂亮,幽静小路直通一个湖中亭,有人会在亭子里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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