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四目相对,向晨注意到,陈如风在看清他面容的时候,脸色阴暗了下去。
向晨咬唇,小声道:“陈如风,你盖一条毯子吧,别着凉了。”
“不用。”
陈如风的语气冷漠,但他的声音却极其沙哑。
向晨也注意到了陈如风脸上不正常的红。
“你是不是感冒了?”向晨连忙问他。
陈如风也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发痛。
向晨:“有体温计吗?你先量一量体温。”
陈如风:“药箱里有一支。药箱放在电视柜的右侧抽屉。”
向晨快步走到电视柜前,打开抽屉,取出小药箱,拿出里面的温度计。
向晨将体温计递给陈如风:“你先量一下,我去给你倒一杯热水。”
一分钟后,向晨将装满温水的保温杯放在茶几上,再拿起放在旁边的毛毯,说:“陈如风,你先盖上吧。”
这次陈如风没有拒绝。
向晨为他轻捻上毛毯,然后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等着陈如风量好体温。
陈如风躺在沙发上,眼睛半阖着,眉头紧锁。
看上去一副极不舒服的模样。
向晨垂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底的难过。
陈如风这样,是因为他吗?
算着时间差不多后,向晨轻声让陈如风把体温计给他。
陈如风将温热的体温计递到向晨手里。
向晨一看,松了口气。
“37.8度,轻烧,应该不用去医院。”向晨道,“楼下有24小时药店,我去给你买点药。”
陈如风闷声答复:“嗯。”
向晨:“我同时也把早餐买回来,你想吃什么?”
陈如风:“没胃口,不用买我的早餐。”
向晨:“多少吃一点,我给你带碗白粥回来。”
陈如风没有说话,向晨当他默认了。
二十分钟后,向晨回到公寓。
他将白粥放在茶几上,说:“医生说你喝了酒,不能吃感冒药。他说,你是低烧,可以不用吃药,让你多喝热水。”
说完,向晨摸了摸粥碗的温度:“粥不烫。我还买了烧麦,你要吗?”
“我喝点粥就行。”陈如风从沙发上坐起,慢吞吞地用小勺喝粥。
喝了大半碗后,他放下粥,将保温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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