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床头的女子闻声便向他望去,一双秋水眸令人心醉,眉目略有疲态,皮肤如上好的琼脂般滑腻,但脸上已有岁月的痕迹,却依然温婉动人。
“念儿。”长阳公主出声唤他,见他时秋水眸中有了些笑意,温柔如水,“你处理完事情了?皇上那边不需要你去照顾吗?娘亲这里你不用担心。”
傅念挥退下人,接过那碗药汤,坐在长阳公主床前,温声道:“皇上早就服了药歇下了,娘亲也早些喝药之后歇息吧。这舟车劳顿的,您的身子也熬不住了。”
长阳公主的身子也不好,虽然没有小皇帝那般有着奇怪的病症,但是身体很是虚弱,尤其是赶路的劳累,让她连续好多天都昏昏沉沉,傅念也让陆舍给长阳公主开了药调理身子。
长阳公主握着傅念的手,有些自责地感叹着:“都怪我的身子不争气,让你这孩子为我挂心了,我都习惯了。这没什么的……”
“娘亲别说这些,身为孩儿自然是要担心您的身子的。”傅念看了一圈,问:“傅纤呢?她怎么没在您身边照顾您呢?”
后面有个玲珑调皮的声音响起,“哥哥,找我何事?”
那是个姑娘,及笄之年,穿着华贵,头上插了几支漂亮的簪子,随着动作一晃一晃,面容秀丽,杏眼圆溜溜,黝黑得宛如黑葡萄,调皮又机灵,手里还拎着两串糖葫芦。
傅念见此,蹙起眉头,沉下脸色,说:“娘亲不舒服,怎么你还跑出去买东西。”
长阳公主连忙说:“是我让她去的。”
傅念惊讶:“是娘亲您?”
傅纤有些委屈地嘟起嘴,辩解着:“是娘亲说很久没有吃过大宏的糖葫芦了,非要买到糖葫芦才肯吃药,我这才去买的。哥哥就会骂人,娘亲快帮我说理。”
傅念瞥她一眼,有些无奈地戳穿她:“那交代下人去买即可,也不用你亲自去集市一趟,更何况为何有两支?”
被戳穿小心思的傅纤吐了吐舌头,碎步跑到长阳公主跟前埋头撒娇。
长阳公主露出微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帮着她说话。
“小姑娘心性嘛,可以理解的。就让她多去玩玩,何必陪着我呢。”
傅念只好不说了,劝着她喝药。
长阳公主叹气,却没接过去,说起了从前的事情:“念儿,娘亲想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这都快过年了,就让我们三个在这过完年好不好?”语气满是希冀。
傅念蹙眉,正要说什么时,傅纤说:“娘以前来过大宏,听她说在这里过年很好玩的,她想要先在这里过年……”她观察着傅念的脸色,“……所以她才不肯喝药,怕身子好了之后,哥哥你不许她留在这里……她也想多看看哥哥,毕竟这几年哥哥即使在北漠时也经常不在家出去带兵剿匪,我们三个很久没有一起过节了……”
长阳公主被傅纤说的动容,手不自觉地抚上了颈间,指腹摩挲着什么,眼帘微垂,似乎在追忆着什么,说:“是啊……我也很久没来了……”
傅念注意到她这个举动,这些年来娘亲这个举动并不陌生,甚至他早已熟悉那摩挲的是什么,他沉默半晌,问:“娘曾经在大宏可曾经历过什么事情?”
长阳公主猛地看向他,问:“为何……这么说?”
“因为娘亲想在大宏过年,我以为您在这里有过什么事情呢。说出来给我和纤纤听听也好,我们小时候可最喜欢娘你说故事了。”
因傅纤出生后不久,他们的父亲便得了恶疾去世了,在他们的童年里,娘亲才是陪伴他们最久的人。
长阳公主似乎松了口气,微笑着说:“哪有什么故事呢……当年不过是我调皮,而当年皇兄……先皇又娇惯我才跑来这边游玩罢了。我觉得这边跟北漠那满是风沙不同,有些喜欢罢了。”
傅念点头,将药递给长阳公主:“娘亲既然想在这里过年便过年吧,只要您开心就好。先喝药吧。”
长阳公主这才放心地接过药碗,埋头小口地喝着。
*
易冷跟袁在途被关押在一起,这次他们被关押的地方不再是普通的房间,升级为逃出难度更大的石屋,窗户小的可怜,只能容一只手进出,即使是白天这屋里都是昏暗的。
两人都被拷上了锁链,显然是被当成了同党,易冷跟袁在途没有话好说,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而袁在途早就醒了过来,他一向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一直沉默着。
“祁羽声现在在哪?”易冷出声打破了沉默。
袁在途没回应他,依旧坐在角落,光线照不到的位置。
易冷开始自说自话:“我是不会回去的,这点你放心好了……说实话,其实你可以带着祁羽声一起离开啊……双宿双飞,就当我已经死了不好吗?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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