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栩抬头看他,烟雨眸里绽放出一朵朵烟花似的,甚是雀跃,只是全都掩饰在了心底深处,含笑道:“怎么会呢。”
再不好看他心里都是好看的。
日子平静而无波澜地过去,易冷无事可干,每天就看看书,认认药材,晒晒药草,但由于发虚嗜睡,干不了多久时间。
阮栩捧着小米粥到他面前,每天早晨都早早地起来给他准备早饭,端到他的房间,准备妥当地放在桌上,然后喊他起床,再给他端盆水洗漱,甚至在他刚醒来时有些迷糊,还挽起衣袖,沾湿手巾轻轻地为他拭脸。
易冷还在昏昏欲睡,大约是最近的天气原因,他变得又嗜睡了些,以至于醒来还想睡,感觉到有毛巾在脸上轻轻拭擦的感觉,拂过脸颊睫毛,温柔而又耐心,力道恰到好处。
带着轻笑的语气在他身边响起:“可别睡了,吃了早饭,我带你出去走走。”
易冷点点他,心里知道自己不能再睡下去,只好强打起精神,暗暗地掐了自己几把,正好留意到阮栩蹲下去为他穿鞋。
那双握笔很是好看纤长的手为他穿上鞋袜,细致地为他抚平袜子上的皱褶,光线落在他的眉眼上还有微微弯起的嘴角,宛如光圈般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但他还是十分专心地帮着他穿鞋子,无法让人想起他之前还是个养尊处优要人照顾的大少爷。
他抬起头看易冷,整条河流在他的眸子里静静地流转,倒映着易冷愣着的模样,许久,易冷才撇过视线,慌忙地说:“我饿了。”
阮栩莞尔一笑,转身又将一切地布置好,看着他吃。
不知是不是易冷的错觉,他总觉得阮栩似乎很享受这种照顾他的感觉。但又觉得不大可能,这就跟照顾一个病人一样,任谁脾气再好,照顾久了也会心生不耐烦。
可偏偏阮栩却始终如三月春风一般。
越是这样,易冷越是觉得有种道不明的愧疚。
因为易冷这种情况,院子里所有的活儿几乎全是阮栩干的,烧火做饭,烧水沐浴等等。
阮栩一开始做菜的时候,手忙脚乱,他只会普通的几道菜式,而且烧火这些更是困难,这跟熬药不一样,熬药用的是小炉子,这些都是灶台大锅,难免对于阮大少来说有些吃力。
有次,易冷在庭院里走走,正巧见着阮栩又在跟邻居说话,只不过这次这个妇人并不是上次那个,阮栩一脸认真的样子,妇人也手舞足蹈。
“……很快就会这样了……你得尽快……如此……这般……你可清楚了?”
易冷这个方向看不到阮栩的表情,只见阮栩点了点头,语气一如既往:“清楚了。”
易冷心中困惑,阮栩却道过了妇人,转身回去,易冷现在的身手无法支持他立即隐蔽起来,只好装作刚从房门出来看到阮栩,阮栩见到他有些讶异,但是照常对他笑笑,似乎并无不妥。
阮栩待到晚饭时,阮栩将饭菜端上来,一脸开心地介绍他新学的菜式。
“听说这还可以补身子。”阮栩眼睛亮晶晶地说着,却发觉易冷盯着自己看,不由一愣,易冷也不说话,一直盯着他,直白的眼神,阮栩有些疑惑地回望他。
易冷只好招手,阮栩不解,但还是走到他面前,易冷一把伸手拉过他,阮栩有些惊讶,但还是顺从,只见易冷拿起衣袖擦着他的脸蛋,说:“你折腾了一下午就是弄这东西啊?跟邻居的人学来的?”
这下阮栩知道自己的脸上沾了锅灰烟尘,有些尴尬,易冷还是用衣袖替他拭擦着,阮栩看着他,犹豫了片刻正要说话,易冷却说:“吃饭吧。”
阮栩却过了一会,才应着说:“好。”
吃着饭的时候,阮栩突然说:“听说这周遭不太平了,恐怕我们得快些走了。今日我见城门的守卫增加了,似乎每个人都很焦虑。”
易冷却是想等着陆舍回来先,于是还是说:“先等等看吧。”
阮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深夜,这一片的农家院子已在酣睡中,阮栩睁开眼,确实一片清明,看着一旁缩进被褥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易冷,眸色复杂,他舍不得这里的难得的温存,却又无法违背自己的责任。
他已经被找到了,更何况这里也已经不安全,他们无法再留在这里了。
阮栩轻叹一声,伸臂将被子里的一团拥入怀中。
当晚三更后,城内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哭喊声,北漠骑兵突如其来地袭击了这座小小的圩城,这座小城的城墙根本不能跟大城相比,只需一夜,城门破,北漠骑兵大肆入内,而北漠将领对入城后只有一句话。
“今日不论军中规矩,让士兵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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