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初把钱揣进口袋,从方圆带来的礼品里拿出一瓶牛奶。
“妈……喝瓶牛奶吧,可以补钙。”
李霞睁开眼睛,怜爱的看着姜云初,却是摇头拒绝:
“妈妈已经老了,喝牛奶补不回来了。你还在长身体,你喝吧。”
姜云初只是拒绝的把牛奶递到了母亲嘴边,不发一言。
李霞见拗不过女儿,只得抿了一口,然后笑道:
“刚才那个男同学看着不错啊,叫什么?”
姜云初轻声说:
“方圆。”
“方圆……恩……好名字,是本地人吗?”李霞又问。
姜云初点了点头。
李霞叹息一声,轻轻抚摸着女儿光滑细嫩的手背,眼眶微红,说:
“云初啊,你爸爸走的早,妈妈是个废人,没办法给你一个好的环境,让你吃了很多苦。”
姜云初呼吸沉重了几分,摇了摇头,抿着嘴笑道:
“妈妈,我不在乎的,只要和您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李霞也跟着笑了笑,隔了好几秒,她才问:
“妈妈没有读过书,但还是活了这么多年了。云初,你和妈妈说实话,那个方圆,是不是喜欢你?”
姜云初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回绝这个问题,但又不想欺骗母亲,只好沉默来回答。
作为母亲,李霞立刻就知道了答案,她眼神略带痛苦,紧紧握住了女儿的手,声音颤抖。
“云初,你现在不能去想这些事情,妈妈就是没有文化才成了现在这样,连住院的钱都拿不出来,只能够从医院偷跑出来。”
姜云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双秋水眸子里蕴起了莹莹泪水。
“只有读书你才能有出路,你现在什么都不能想,只有读书,只有读书你才有出路,知道吗?”
李霞的声音激动了几分,紧紧的攥着女儿的手,攥的她骨节发青。
“你不要怪妈妈,你要是不好好读书,妈妈死都闭不上眼睛,你明白吗?”
姜云初的眼泪颗颗落下,不知道是因为手疼,还是心疼,但她还是抿着嘴,用力的嗯了一声。
“妈妈,我,我不会谈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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