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什么都没查到为什么就结案了?”袁沅声音一低,急冲冲地问。刘权手一抬,将剥得干净的花生米丢进嘴里,嘎嘣脆。“上面定的。”他笑了,“没有什么为什么。证据证明,死者两人在生前发生争执,互相争斗,争斗过程中一方不慎被击撞向年久失修的玻璃,摔下楼去,另一方殉情自杀——夏克安是面对着大楼跳下去的,他身上除了跟周庭扬打斗留下的伤痕,没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有第三者存在。”袁沅皱眉听完这一席话,反问:“这是你查到的?那么多疑点呢?我还是个目击——证人。”“你敢站出来说你是证人吗?”刘权喝口水,一字一句地问她。许久袁沅才道:“为什么不敢?这是两条人命——”刘权对她表现出来的无知无畏感到惊讶,转瞬即逝的情绪后,却又道:“你还真是天真。”“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连这么点事情都查不清楚吗?”袁沅简直要被他这无所谓的表情给气坏了,第一次对人露出这种不烦躁的情绪,说完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抱歉。”“没事儿。我被喊去通知这事儿的时候,差点掀桌了,你已经很有修养了,真的。”他歪着嘴笑,胡茬漫布的下半边脸看上去有十一分的无奈,从兜里拿出一叠资料,“这是你要的。”袁沅蹙眉,从他手里接过油墨味道很浓的a4纸。纸张被卷起来,她摊开才意识到是什么——她要的案卷!“这是好消息吗?”袁沅感到很意外。“不,这也是个坏消息。”刘权再度笑得不怀好意,“我帮你看过一遍了,一点用都没有。”袁沅匆匆过了一遍,没听他这丧气话,“谢了。”“客气什么。”刘权眯着眼睛打量她,“你这人,心思其实不复杂,说得上是简单。只不过脑子转的还算快。”袁沅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她,没回应,将手里的东西收拾好,“那你的好消息是什么?”“哦——”刘权伸伸懒腰,“夏克安的死用不着我查了,我去查慈善城的那个少年自杀案件。”还有这茬事,袁沅最近忙于围着夏家和公司团团转,根本顾不上,“我要是没记错,上次吃饭你后来说怀疑对象是刘晓成?”她不确定地问,“真的?”“怀疑对象而已。”刘权道,“这事儿还没人阻我,我慢慢查。对了,你有什么内幕消息吗?”袁沅警惕地看他一眼,“没有。”“你这是什么眼神。”刘权将花生米铺起来,用手掌心搓了搓皮,“我跟你说,现在这些事,东一榔头西一棍子的,你别说,说不定就是拔萝卜带出泥。你呢,有什么消息呢尽早跟我说。”这话听起来似乎挺有一番道理,不过袁沅在这件事上的确没有眉目。刘晓成又怎么牵扯到刘启明机构学生的死亡里去呢?“哦对,刘晓成跟刘启明是堂兄弟,这你知道吧?”袁沅画蛇添足的补充,看他一脸嫌弃就知道早已经查到了。“哎,看来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成吧,回了。”刘权站起身道。袁沅道:“你这好消息跟我也没关系啊……”“我没说跟你有关啊!”刘权头也不回地去结账。袁沅也择了一颗花生,红皮没去,嘴里有点涩。她回去将刘权给的案卷传输给欧阳,两人对着这份要什么没什么的案卷真的是一筹莫展。转天上班,从庄盾口中袁沅得知,夏克铭因重大行贿问题以及内幕交易等事由,被拒绝了取保候审,一直被关押着。每天公司都疯了一样堵满记者,连底下停车场都有人溜进去。袁沅这样本来就极容易牵扯到夏家事宜中的人,也被几个记者拦路问过诸如夏克铭的案件进展以及涉及她对夏克安的死有什么看法。她眉目冷淡、戴着口罩坐在车里启动车子的照片,第二天就见报,标题耸动惊心,将她全家出事的车祸当做边角料充当八卦素材。等出公司,恰遇下班高峰期,一路堵车。袁沅一向不喜欢开车内空调,都开着车窗,虽有些寒意,但能令人清醒。这段时间,她跟欧阳似乎都遇到了门槛,头绪混乱得简直不知道从何找起,她打开车在广播:“夏东集团股价连跌两周后……”再度关上。最近公司动荡得似乎一瞬间就可以土崩瓦解。董事、股东、高层会议频繁地开,别说集团公司,连底下子公司走的人都不少。夏克铭现在被媒体打上了“黑商”的标签,一连串的事情被媒体挖得体无完肤,乃至于有人在网上公开维护其慈善行为就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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