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自己来,不也一样冲鼻子?”
“我习惯了。你别沾手了。”
阿牛却不听她的,一手抽出手帕,另一手拿过小瓶,弯下身子,帮她涂在脸测的油漆上。
也不知道这漆是什么时候沾上的,都快干透了。这松节油涂上去了一会,也没见漆脱落。
想想也是,她从工地坐衙门的马车回来,需要半晌;回家来,吃饭前后的时间,又是半晌。
“可怎么一说这漆的事,她就好似在生气?”他想不透。
齐湄见他弯腰有一刻了,想必会腰酸,可还是专注地帮她擦着脸,让她有些不好意思:“阿牛,你还是坐下吧。”
阿牛眼光瞟了一下她坐着的小凳子,无声笑了笑。
其实,本可以从书桌后面,把书桌凳搬来的。但齐湄看他眼光,忽然就心领神会,两人独处,该怎么坐。
她有点期待地站起身,阿牛真的就坐下了,把腿并拢,她就自然地坐上去,手环住他的脖子,稍稍侧头,露出脸侧和脖颈的肌肤。
亲密无间,呼吸相闻,刺鼻的气味也并不讨厌了。
但齐湄想起心事,就在这温馨的相处里,再次出了神。
阿牛觉得她闷闷的样子令人有些担心,只好主动开口:“妻主,怎么会把漆粘在脸上?有什么意外了吗?”
“嗯,有点。”齐湄闷声道。
“严重吗?我看你很不高兴。”
既然她愿意说,阿牛就想让她像平时那样,都说出来,也许能让她宽心一些。
齐湄长叹一口气。
她也实在没处发泄,就把今天的经过和阿牛说了。
“上次做完城门彩绘,我也算是熬出头一点,本来不用我上架子去涂漆了,只是画稿、定颜色、巡查一下新雇来的那些工匠涂色而已,也算个小头目吧。
“但是,昨天我们正做工的时候,来了个督工的内廷官。品级不高,官威倒不小,还是个大外行。一看藻井中心那块木雕的朱雀,就非要问:‘如何不上色?’
“这朱雀殿的小样里,藻井便应该是原色木雕,只上清漆,取其鲜活的动势而已。而且,周围装饰得色彩斑斓,朱雀神的模样就更显得庄重。这些图样、模型,都是先前皇上都亲自看过,圣旨有手谕定下来的。内廷官却在这时候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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