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我刚醒来就问这个,把脸皱成了个狗不理包子,含着泪花答道:&ldo;七位堂主都被老教主打发到思过崖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老教主还说,等打完了这二十鞭子,要把教主关到地牢和那个刺客作伴。教主,属下无能……&rdo;进门便剪除我羽翼,用暴力镇压魔教么?果然和李大说得有几分……什么李大,那是玉岚烟的影卫。他把我骗到这里,怕是早已知道魔教之变,他的主人也和这个新教主答成了什么协议。不知他的意思是让这个新教主除了我,替我当攻四;还是让他将我折磨得无力反抗,好控制我走以后的剧情?只是玉岚烟似乎有些失算,我这位新爹也不怎么遵守和他的协议,连他的人也一并打伤抓了。我想得多了些,精力不济,胸口便又有些疼,咳嗽几声,又带了些血沫来。那弟子吓得手足无措,抓着鞭子冲过来,又不敢碰我。我尽量温和地看着这个懂事的弟子:&ldo;我没事……也不必停手,接着打吧,莫让那人迁怒于你。&rdo;&ldo;教主……&rdo;罗越这个哭巴精弟子到底还是没有舍身救主的决心,而是屈服在了新教主淫威之下,抱着我的腿哭了一阵,挥鞭又打向了我。力道倒是不大,也算他有些良心。虽然我受了伤,这二十鞭子倒也不算什么。相比起来,方才昏迷着被铐在墙上时,手腕因体重坠出的拉伤还更重些。这二十鞭打完,那弟子便扔了鞭子,颤抖着掏出钥匙,替我打开了手上的镣铐。没有手上这点支撑,我的腿竟有些不足以支持身体,差点一头栽到了他怀里。亏得我反应迅速,稳住了下盘,不然丢脸就要丢到自己弟子眼里了。原先在冼冰刃面前丢脸也就罢了,好歹他是和我相同级数的攻五,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和我平起平座。可若在个普通弟子面前连站都站不稳了,那我的威信何在?还拿什么对抗作者给我搞出来的新爹?魔教教众眼里,以后就不会再有我这个教主了。我深深吸了口气,稳住身子,淡淡抚慰了他一句:&ldo;不要再哭了,本座无事,你先下去吧。&rdo;你下去了我还能小声哼哼两声,你在这儿我还得死撑门面,撑得可不容易哪。傻弟子还在那里唯唯诺诺不肯离去,牢外忽地传来一道冷厉中带着浓浓鄙夷的声音:&ldo;有这样无用的教主,便有更无能的弟子。魔教落到你手上,早晚只有破败一途了!&rdo;牢门自外头被人打开,一个红衣如血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踏入,微扬着下巴,极为不屑地扫视着我。看面目不过如三十许人,真能生出我这么大的儿子来?别是作者写的有歧意,这些弟子们理解错了吧?我连忙翻了翻前几章,还真找出来了他夺取魔教的那一段。可惜作者也只写到他到魔教说他是我爹,然后就把持了魔教,没把他们来历身份写清楚。现在老头儿还跟我打着机锋,不老实地坦白自己的身份,这不是成心急人么?没法子,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吧。我也输人不输阵,从地上捡起上衣披上,同样鄙薄地望着他,冷冷道:&ldo;魔教前程如何自有本座操烦,不劳阁下担忧。阁下纵然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但我这西方魔教姓的是百里,外人欲插手此地,也无那般容易!&rdo;&ldo;口发妄言,对你并无好处。若非你体内终究还有本座的血脉,本座也懒得教训你这样的废物。&rdo;他还亲口承认了,真是我爹?我怎么觉着不像呢?新爹不容我再想,大袖一拂,人便已逼到我眼前,一把拽掉了还没系好的长袍,拉住我胳膊往后一扭,将我的脸紧紧按在了墙上,冰冷的手指在背后左肩胛骨处流连不去。手指每动一下,就有股刀割般的疼痛从他指尖下的皮肤上传来。对了,打从方才那里就一直在疼,只是被鞭刑和内伤掩盖了,我一直没在意。那里是有伤?还是影卫刚才给我下的毒发作,腐蚀了肌肤?不过他的手摸的时间也未免太长点了吧?这变态老头儿到底是什么人啊,有亲爹对儿子这么动手动脚的吗?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气运右掌,无声无息地反手向后一推‐‐手还未挨到他身上,手腕便被人牢牢攥住,一股异种真气顺着脉门进入我经脉当中,刺得我经脉如被绞断,全身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收缩,冷汗如水般涔涔而落。我与他之间的差距竟如此之大。我一时心灰意冷,连反抗之心都升不起,只死死咬住嘴唇,极力将意识聚到丹田,好运用内力抵抗那侵入的异种真气。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哼一声,放开挟制着我脉门的手。将我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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