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拿着一吊钱出门的时候,阿鸢还有些不太满意,在手里掂了掂才揣进怀里。看她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更是不相信那本画册是她画出来的:“你那画册是赵家村教书先生画的吧。”这也就能说得通她前一阵总往学堂跑的缘由。随便他怎麽想吧,连解释都不用了。镇上的客栈门庭冷清,店小二在柜台后面打瞌睡。容州擡手敲了敲桌面‘咚咚咚’,震跑店小二的瞌睡虫。店小二擡眼看他们一眼后,又把眼皮闭上了,浑浑噩噩的说:“两位是要住宿?雅间楼上右拐,随便哪一间,只要没人住都能入住。”语调没精打采。看来生意是真的冷清。阿鸢和容州踩着‘吱嘎吱嘎’的木楼梯,扶手看上去悬悬欲坠,随意找了两间挨着的。“晚上把门插好。”容州淡淡一声叮嘱。阿鸢扶着门点头:“……你是不是也觉着这家店不同寻常?”小声道。容州冷嘲:“只是怕你半夜出门吓到别的客人。”‘咚’阿鸢重重把门关上。月光倾泻,在地上静静流淌,掀开厚重的床幔,阿鸢踢开被子重重叹口气。或许原主本身就是个劳碌命,早早躺下歇息居然还睡不着。穿上靴子喝了一口水,窗外悄悄过去几个黑影,心下‘咯噔’一声。该不会真是个黑店,想要趁着客人睡熟,杀了人做成人肉包子吧。轻轻放下水壶,蹑手蹑脚靠近窗边几步。“都睡了吗?”“睡了,没动静了。”“那就好,明天早上……”剩下的话听不清楚,阿鸢又往前上几步,侧耳听着,不小心踩到地上一块活动的木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窗外两个人影顿时僵住:“什麽声音?”“不知道,走吧走吧,别把人都吵醒了……”阿鸢等人影都离开,才呼出一口气觉得有些缺氧,转身坐回到榻上怎麽都不放心。她只是个普通农家女,万一发生什麽事,半夜进来一伙儿强盗杀人劫色之类的,她肯定反抗不过。越想越怕,一个激灵抱起被子就往隔壁房间沖。居然没插门。漆黑的屋内同她的房间一样,只剩清冷月光。一道同样清冷的视线紧紧盯着她:“你还真是半夜出门吓人来了。”阿鸢抱着被子探头探脑往门外又观察一眼,紧紧关上门凑到容州旁边,屁股刚想要挨上床榻,听见无情一声冷哼。好吧。又挪开屁股站直了:“我睡不着倒水喝,听见门口有人说话的动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这真的是一家黑店,咱们都小心一点。”也没準这俩人是沖着容州来的,谁知道他有多少仇家。阿鸢抱着被子不打算离开,乱世之中还是跟着强者好活命。容州把不屑表现的淋漓尽致:“随便你。”躺到榻上闭目小憩。平安无事到天亮,窗外的日光朦朦胧胧,阿鸢倏然睁开眼,看向桌前已经收拾整齐的容州,感慨:又多活过一日,真是不容易。想要站起身,发现曲着的腿已经麻了,伸直缓了缓才站起来。“贵客,早膳準备好了,给您送上来还是去大堂吃?”店小二敲了两下门。阿鸢瞪大眼睛:就是这个声音。伸出手指着门后的人给容州看。见他丝毫不当回事,淡然打开门,露出门外店小二和昨日完全不同的笑脸:“去大堂吃。”“好嘞。”大堂零零散散坐着十几人,有互相交谈的,也有闷声吃饭的,阿鸢下楼的时候顺势看了几眼,没看出什麽不同寻常的地方。“贵客,这是二位的早饭。”店小二把他们引到桌前就离开去忙别的了。看着桌子上的小笼包,阿鸢捂住嘴:这该不会就是人肉小笼包吧。她的想法完全体现在脸上,警惕和惊惧交叠。容州坐下先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忽然想起些什麽:“你筐里的馅饼要坏掉了吧,还不去给你夫君送?”阿鸢才想起这件事:“不急。”赵有财和赵有方就在镇上当搬卸工,也就只有酒坊和粮食店需要这种力气活。脑海里的联想挥之不去,小笼包是吃不下的,把一碗粥喝干净,看向容州:“你一会儿要去做什麽?”容州的眸色在白日阳光下有点浅,像是一颗琥珀色的琉璃珠子:“你问这个做什麽?”阿鸢脑子转的飞快:“随口一问,不知道用不用等你一起回赵家村,估摸着今日就要回去了。”店小二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身后冒出来:“二位贵客若是想退房,请先把住宿费和早饭钱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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