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根本不在意,甚至没正眼看她,敷衍着点头,弧度微弱。容州一直守在门口,手上提着那壶奶茶,此事恰好温热。二人走到马车旁,阿鸢接过奶茶捂手,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个油纸包。“这是什麽?”“糕点。”容州怕她吃不好,特意準备的。借着放进车厢中的动作,贴着她低声道:“与长公主保持距离。”不用他交代,阿鸢也是这样做的。与他距离拉开些,阿鸢才得以喘息,控制住疯狂跳动的心:“你吃过了吗?”“吃过了。”容州与将士们一同吃的,每人都分了饼和热汤,能填饱肚子就行。“刚才,长公主似乎没动筷。”因此阿鸢也没敢多吃。容州也注意到了:“可能是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容州退开一步,阿鸢忽然又想起一事,拉过他坚硬的甲胄,手指感觉到硬度,一下没拉动,擡眼看他:“靠近些。”“怎麽了?”容州探过身子,侧耳靠近。“有一个护卫,守在长公主马车周围,看上去有点不对劲,是你的人吗?”此时护卫们全都散开,一时之间倒是找不出那人。容州蹙眉:“不是。”他没有特意安插人在长公主身边。“我会留意的,今日还要前行二百里,深夜才会到下一个驿站驻扎休息,困了先在车中睡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吗?”二人还挨近着,姿势极其亲密,容州高大宽厚的肩膀将阿鸢挡住,无人从外窥探得见。阿鸢呼吸一滞,心跳如雷,大到自己都听得见,眼珠子慌乱的飘来飘去,猛然后退,头皮一阵疼痛。“嘶——”“别动。”容州低声呵道。阿鸢僵住身子,也猜想的此刻的状况。长发勾在容州胸前甲胄上,刚才慌乱的牵拉,乱成一团。阿鸢伸手拉扯一下长发,勾得很紧,她没办法分开。“扯断吧。”马上要出发了,她已经看见有人将长公主的马车牵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坏。”容州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发丝乱糟糟的缠着,即使想要解开,也很难不扯断,阿鸢张了张口,算了。“我来吧。”容州低头看向胸前,黝黑如瀑的长发与他坚硬的玄色甲胄缠在一起,这是个令他高兴的变故。容州指尖带着茧子,常年手握兵器,指节粗大皮肤粗糙,青筋绷起,行军打仗时,缝缝补补勉强能对付,这个时候面对柔滑的青丝,手足无措,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生怕弄疼她。还剩最后一小缕打成死结。阿鸢擡手上去用力拽断。容州惊异。“要出发了。”他们这个样子,被长公主看见不好。容州退回原处,甲胄上还缠绕着被扯断的碎发。他抿紧唇,心底有些悸动和烦躁。长公主踏出驿站,马车停在门口,上车前朝容州与阿鸢的方向看一眼,意味不明的笑起来。总觉得长公主的精神状况堪忧。阿鸢后脑发凉。一切準备就绪继续前行,容州将胸前甲胄上的发丝一点点解下来,从怀中拿出一张茶色帕子,小心地将发丝放进去,贴在胸前放好。招来身侧亲兵耳语几句,亲兵策马折返。许久后,亲兵回複:“将军,没有阿鸢姑娘说的那人,长公主身边的都是咱们自家兄弟。”这就怪了。容州思索道:“阿鸢姑娘身侧可去看了?”“看过了,没有生面孔。”许是被察觉已经藏起来了。“时刻留意着各处,不可放松戒备。”容州相信阿鸢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此人,定是有不容寻常的地方,是他们都没发现的。天黑后,风雨忽然大起来,马蹄声乱了,门帘被吹动得漱漱作响,顶着风雨继续前行,抵达驿站的时候,将士们身上未被甲胄覆盖的地方全部湿透。长公主先进到驿站安排的上房中,乌恩国使者们在给事中安抚下也先回房去洗漱,容州头上的斗笠还带着雨水,摘下来在地上留下一小片痕迹。“后厨準备了姜汤,将军与大家伙儿一同喝一碗去去寒气吧。”驿站掌柜端来一碗姜汤,讪笑着,看上去谄媚本分。容州接过碗盯着驿站掌柜看半晌,才仰头浅尝一口,随后一口喝光。“喝吧。”有他发话,将士们才一饮而尽,行了一日三百里,口干舌燥不敢饮水,又淋了雨,总算能暖一暖。阿鸢在容州身后,小口啜饮姜汤,喝的很慢。驿站掌柜眼睛不敢乱看,这一屋子的兵,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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