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回来就心情不爽利,是铺子里发生了什麽吗?”阿鸢愁眉不展,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帮他。就像赵立节今日所说,任凭事情发展下去,恐怕最后安国主想保容州也有心无力。“做人可真难,想做好一件事更难。”小莹一头雾水,姑娘说的话半句也没听懂。直接去问容州,他肯定半句也不肯说,独自一个人在外面听那些难听的谣传,还要在朝堂上受谏臣斥责。对了,吉叔他一辈子都在都城,想必对这些朝堂上的事也有耳闻。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她是半刻也等不及了。“小莹和我去趟书房,把吉叔叫来。”“姑娘,这麽晚了是有什麽事吗?”小莹一脸茫然,感觉发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快去吧!”阿鸢先不与她解释,紧张的双手攥在一起,一些想法呼之欲出。将书房烛灯全部点燃,阿鸢还从未来过这间屋子,平日都是容州在此办公,也曾对她提过,若是想看书写字,可随意出入。门被敞开,吉叔站在门口,小莹站在阿鸢身后,门外守着长青。“阿鸢姑娘有事吩咐?”吉叔站在门口,弯腰垂头。阿鸢还梳着发髻,并未卸下妆容,不觉有何不妥,况且二人离得如此远,问的那些事也不好开口。“吉叔可否上前一步?”“姑娘,你说吧,就站在这里也听得见。”好吧,那她可就开口了。“吉叔是都城人,可知道一位很厉害的谏臣?上能劝诫君主,下能痛斥百姓。”“知道,那位曾是言官,如今大概官居阁老,姓周,朝堂上孑然一身,既无人脉也无关系,因此看不惯的事绝不留情,说话不留情面,嘴巴挺歹毒的,有人曾因他痛斥罢官回乡,有人恨他入骨,雇兇刺杀。”“阿鸢咋舌,先前听赵立节说,还有些不信,如今吉叔也这麽说,看来是真的了,如此遭人记恨。”“那他……活的还好吧?”“周阁老身边能人很多,因此很长寿。”吉叔疑惑:“姑娘为何忽然问起此人?”“容州就是他近日弹劾的对象。”阿鸢将从赵立节处知晓的事告诉他。吉叔心中大惊:“怎会惹到此人?他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若是其他人,找人从中调和,事情还有转机。“将军为人正直,为何会被他盯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阿鸢嗤笑。周阁老是谏臣,态度和观点应保持中立,或许是什麽人故意散播的谣传,只为了引起这位谏臣的关注,从而冒死进谏,他好坐收渔翁之利。阿鸢心思重重,一切都只是猜测,总之先想办法见这位阁老一面再说。“你可知阁老的府邸在何处?”这件事若向别人打听,定然毫无头绪,偏偏吉叔知道,也猜到她想要做什麽:“姑娘不会是想登门拜访吧?这位阁老为人如此执拗,礼仪方面当然也是比学堂的先生还要注重,姑娘前去,他定是连门都不会开。”这话说的不假,阿鸢也想到了,所以她準备扮成男装先去拜访,用的就是铺面的名头,最好再叫上赵先生引荐。“他平日喜欢做什麽?”阿鸢随口一问,越是了解越能对症下药。吉叔不赞同她去:“姑娘这是白折腾而已。”他劝不动,说多了反而得罪人。“周阁老喜欢钓鱼,他住在城南杏花巷,后面不远处过了桥是一条河,他经常去那边钓鱼,姑娘可以去碰碰运气。”吉叔摇头叹气。第二日一早,阿鸢便托人去请赵先生,与他说明原委,再三请求下,赵立节答应为她引荐。河边的风有点大,阿鸢的墨绿长袍被吹起,感觉头上的发冠要戴不住了。“这样的天气,他会来吗?”赵立节认识周阁老,却仅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在这里等,他也不确定。阿鸢蹲坐在河边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鱼竿,她不会钓鱼,就是装装样子。一个老头背着鱼筐,手里拿几根鱼竿,缓缓走来,盖着一件厚实的披肩,脚上是黑色靴子,看上去普通不起眼。“这就是周阁老?”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赵立节小声道:“确实。”起身迎上去,不知说了什麽,二人笑起来。看上去关系不错,这她就放心了。阿鸢也拍一拍衣衫站起身,笑脸看过去。“阁老,这位就是阿远。”赵立节也只能帮她到这里了,其余的话他不便说。阿鸢恭恭敬敬行一礼,而后擡起头,被老者睿智的目光盯着,瞬间后脑发麻,她这点伎俩,好像有些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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