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州轻咳一声:“我自己来吧。”“没事,我就是觉得这剑伤有点重。”当初在赵家村捡回他的时候,也没有这麽重的刀伤,基本都是内伤。盆里的水变成了红色,布巾也全部被染红,总算是止住了血,把药粉均匀撒在伤处,手臂上青筋暴起,看上去是在忍耐。“疼吗?”阿鸢轻声问。容州下意识松开拳:“不疼。”扭头看过去,女子白皙的额头即将要抵在他肩头似的,几缕发丝轻抚在手臂上,有些痒。丝丝缕缕药香味飘进鼻端。“擡起手臂。”见他没反应,阿鸢擡起头,正撞进漆黑的瞳仁中,芒茫漆黑的一片,似乎饱含着些什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容州先回过神,问道:“怎麽了?”“……要包扎了,擡起手臂。”阿鸢稳住嗓音,想要忽视掉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这几日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要提重物,好好养着。”阿鸢蹲下收拾地上沾血的布巾,扔进盆中连带着一起端起来。门忽然被推开,淩霄大步跨进门,看见屋内还露着半边肩的容州和阿鸢,笑着:“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容州提起寝衣套上:“莫要开玩笑,阿鸢姑娘,麻烦你去后厨帮我带些吃食。”阿鸢轻点头,端着水盆离开了。淩霄坐在阿鸢曾坐的位置上,摸着下巴打量:“你手臂上的伤怎麽样?”“不严重。”容州活动一下肩膀。“阿鸢姑娘对你不错,得知你伤到了比我还紧张。”淩霄此时像是个媒婆,操心自己下属的后半生幸福。容州没接话,正色道:“那支箭查出什麽来?”“查到了,是此次援军中射出的。”淩霄沉下脸:“没想到圣上如此对咱们!”握紧的拳头咯吱咯吱响。“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怪我没有防备,他怎会轻易派来援军,未想到其中要害。”容州嘴上说着不在意,满眼的失望无处可藏。安国经此一战能平息许久,令有援军入城,他们也不会再轻举妄动,淩霄趁机整顿军需,容州和其他伤员都需要恢複。来增援的是镇南大将军胡沖,与淩霄向来互看两相厌,被城主接到府上就再未出来过,带来的兵也只守在城主府门口。薛峰如今被收入营下,还不太清楚其中渊源,不满道:“这位胡沖将军也有点太傲了吧,虽然是来增援的,咱们应该夹道欢迎,那他不出来,也见不到啊,这是怎麽个情况?”自有其他士兵为他解惑,同是皮肉伤,阿鸢帮着医馆的晓燕替伤兵包扎上药,见薛峰与另一人交头接耳,也跟着听了一耳朵。“淩霄将军面若冠玉,再加上家世闻名,因此一直被镇南将军视为草包,对他的印象也始终停留在那些纨绔世家子上,殊不知咱们淩霄将军除了面相文弱,其他一样都不相干,比之其他老兵都果断坚毅,带兵打仗也是有勇有谋。”薛峰可算是明白了:“这不是笑话吗,哪有因为长的好就被看轻这种事,我们山寨里的蝶花,比男子力气都大,数百斤的巨石说抱起来就抱起来,身上的肉块比男子还结实,吃饭要用桶……说来惭愧,就是因为她吃的太多养不起,我们才不得不劫富济贫……”最后这番话引得周围几人哈哈大笑,薛峰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宫殿里燃着几鼎暖炉,榻上的少年衣衫大敞露出软弱无力的白嫩肌肤,面上挂着迷蒙的笑意,眼下青黑,旁边的喜公公拖着一杆烟袋凑过去:“主子,提提精神吧。”少年横扫一眼:“不抽了,孤头有点晕,你叫几个西域舞姬来助助兴。”说着从榻上随意拾起一颗果子吃起来。喜公公不用亲自去传,拍拍手,一个躬身太监从暗处走出,领命而去。“主子,这几日光看歌舞腻了吧,要不要奴才去牢里抓几个人来,再与困兽囚在一处……”喜公公的话刚说完,少年厌恶的吐出果核:“不要,上回满室血腥,太髒!”喜公公眼睛微眯:“那圣上的意思是?”“听说安国人已经夺下一城,不知道淩霄将军如今在哪里……”喜公公轻笑一声,嗓音尖锐不屑:“圣上,您为何忽然关心起国事来了?有淩霄将军和那些大臣在,不需要您操心。”“孤只是……”“好了,既然圣上无心玩乐,不如就安寝吧。”说完,喜公公收起烟杆,面无表情走出殿去,门外数十名太监把手着,门被紧紧关上。“看好了。”出了门视线左右横扫,太监们齐齐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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