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直至后来才知晓外头的变故以及死伤惨重、渐渐败落下?去的本族,惊怒下?趁黎素琴再次陷入虚弱期不得不闭关时强行突破封印、提剑一路杀上九源神殿。
奈何那时圣山夺取气运、如日中天般强盛,而她因冲破渡劫老祖的封印被迫负伤倒退三阶,最终死于乱剑穿心。
她的死讯触动曾与黎素琴绑定的红线,引得闭关中的太上长老大开?杀戒,几乎杀尽禁地至南方一路所有?的圣山修士。可黎素琴体内有?圣山上任山主?、即她师尊打?入的天道禁令,若她伤及圣山与圣山中人便会遭受反噬。
携带明心尸身逃出?后黎素琴并未存活太久。
谢流徽顺着秦玉视线低头看去,手中牵着的孩子怕生,乖巧安静地紧贴于她身边,清澈的眼睛好奇打?量二?人,看不出?半点从前的倨傲疯癫。
银发女修屏蔽女童双耳,低声告知:“她亦死过一遭……我废了她所有?修为、抹清她的记忆,往后余生我都会带她行善、为她赎罪。”
淡淡收回目光,秦玉认出?女童是谁,没说什么,仅颔首:“老祖心有?成算便好,有?时候死亡确实轻松,活着倒能?做更?多的事。”
与孩子对视一眼,见她无知无觉地偷偷朝自己弯起眼睛,明心也笑了下?,只是泛苦,未再做声。
于是,秦玉二?人识相地再次微躬身,就此告辞别过。
那女童手中捏着张小小的傩面具,约莫也想去看傩舞,但与她们无甚干系。
途中谢青珏忽而蹙眉问:“若我的心魔一直除不掉该如何是好?如果我哪天真的成了疯子或魔修……你会怎样?”
“我能?怎样?”
脚下?不停,女人叹了口气:“我又不愿当?寡妇……只能?将你永世锁在我身边、不叫你出?去祸害别人,祸害我一个就够了。”
忍不住翘了下?嘴角,谢青珏穷追不舍地继续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迫不得已,你会杀了我吗?”
这个问题如同惊雷,扔下?去后秦玉默然两瞬,随即果决答:“会,我会杀了你。”
“你是我的爱侣、我的半身,世上没人比我更?有?资格杀你。若真到迫不得已时,我会亲手杀了你,再将你的躯体炼制为傀儡与我相伴、直至我的生命走向终结。”
话罢,女人偏头看去:“或者?,你觉得我会为你殉情吗?”
语中含笑,谢青珏展眉摇头:“你若轻易为我殉情,我倒要怀疑你是否是我的爱侣和半身,我宁愿相信你会寻尽法子为我逆天改命。”
“炼制为傀儡听?起来很好,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伴在你身侧。”
轻轻拍了下?她的嘴巴,秦玉笑骂:“还当?真了,你给我老老实实斩心魔晋升,我也好生养着身子争取活久些。千辛万苦走至现在,怎么反倒说起这些丧气话?”
“你不愿与我相守就直说,何苦……”
“这又是哪里?的话?”
没等她把后半句讲完,谢青珏匆匆打?断,行走间捧起她的手、垂眸亲了亲女人指尖:“见过老祖后有?感而发罢了,我怎会舍得出?事?我与你相守一世都嫌不够……”
脚尖骤然一痛,旁边的人不知为何地没了声音,非但将手??瞬间抽走,而且用力?踩了她一下?。
实在茫然,谢二?小姐的眼珠全盯在爱人身上,见状后敏锐侧过大半身子查探,神色猛地一僵,试图去捉秦玉手指的爪子默默缩了回去,髻中金簪下?火红流苏不住摇曳,呐呐唤:“……阿姐。”
秦玉迅速用傩面具罩住整张脸,一声不吭地只当?自己是个哑巴。
她们侧方站着三个人。
如今两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混蛋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想给在外头腻歪被撞见的师尊师母留点颜面。
剩下?的那个则十分复杂地瞧了瞧两个安静下?去的阿珏,若无其事地冷静发号施令:“走罢,城主?府的傩舞队伍才过去,应该能?赶上。”
全票通过,五个人齐齐出?门。
本来还有?些拘束,可外头未免太热闹,很快就追上傩舞队伍。小孩们没过一会儿便把所有?烦恼抛之脑后,手拉着手跟在人家队伍后乱窜,戴着面具不伦不类地跳了好半晌的舞,既而开?始掏钱如流水地购买路边东西,腰间挂着的锦袋很快就鼓鼓囊囊起来。
她们倒快活,走在阿姐身边不吱声的两个阿珏却是犯愁。
谢青珏轻轻咳了声,自然而然地由阿姐左侧走至右侧、挤进阿姐与秦玉中间,没话找话:“阿姐,你有?面具吗?我为你买一个可好?”
摇头制止,谢云迢自储物戒中取出?张略显陈旧、但被保存得很好的傩面具:“有?,不必买,只是不喜欢戴。”
“这样啊……”
仗着宽袖牵住女人的手,谢二?绞尽脑汁还想说些什么,却听?早已看透她们的阿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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