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谣心跳如擂鼓,却在他的眼神中渐渐找回理智。之前的那个吻是,现在这样也是,他怎能在做出如此暧昧轻佻的举动后,神色还这般地不以为然、冷静自持?木谣蓦然清醒,一把将他推开,连滚带爬地拉开距离,慌乱拢住散乱的衣襟。却感觉肩上完全没有了痛意,只是微痒,如同皮肉再生,不禁掀开一角一瞧,惊觉伤口已全部愈合。不灭再度被她推倒在一旁,莫名其妙地蹙眉望来,恼怒之中,似含着隐隐委屈,木谣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窘迫地明了,这位狐狸神君方才不过是在为她疗伤。可是疗伤之法多得是,为什么要亲吻她的肩膀?木谣脸色涨得通红,几个深呼吸,半天才憋出一句:“登徒子,你这个、登徒子!”新帐旧帐加在一起,真真让她恼怒到了极致,甚至连伸出的手指都在颤抖。“我在给你疗伤啊,你不是都看到了,”不灭伸指揩去唇上一抹血红,血渍晕染在形状完美的唇角,妖艳如一支荼靡海棠,眸中却依旧清澈如水,带一丝疑惑地发问:“我不能这么做吗?”有点气闷地道,“明明之前,你很乐意同我这样亲近。”什么?!木谣如同炸毛的猫儿,差点跳起来:“我何时与你这样……这样亲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回忆短短十六年,即便是关系再好的异性,彼此也不曾有过此等孟浪之举!就在她万分笃定的时刻,记忆却如同开了锁的匣子,慢悠悠地倒出画面……雪白的狐狸卧在矮榻之上,少女背着手,绷着一张小脸,神情严肃如临大敌,却缓缓地,缓缓地弯下腰,向着那一堆雪白靠近,眼看就要亲在形状精巧的鼻尖……岂料正对上静静睁开的一双水杏狐狸眼,眸中淡金流转,神光湛然。木谣形容呆怔了好一会儿——这少女是谁?总不能……是她自己吧?地毯般的草地上,不灭撑手坐起,白袍散乱,玉带垂斜,微仰着脸看她,看了半晌,默默别过脸去:“果真如司命星君所说,凡人女子,大多喜怒不定心思难测。”望天嗟叹,“难怪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红颜未老恩先断,多情总被无情误。”诗虽念得不伦不类,却形容倜傥,颇有骚客风姿。木谣听他一字一句地感叹,几乎气笑。然,姑且不论真实年龄几何,光从面容身量来看,若以人的标准衡量,不灭此君也相当弱冠年纪了罢。难道不懂男女之防?若是懂,怎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举动,若是不懂……她便当他是只神通的白狐罢,便如同朱砂一般……忽略心底隐约的古怪感,恼意好歹是消了大半,木谣半俯下身,手掌摊开在他面前,漆黑的眼睛平视他:“多谢……神君好心为我疗伤,方才是我一时失语,抱歉。”话锋一转,斟酌道,“但神君,可否听我一言。在人间,男子与女子需得两心悦慕,才能像那样……亲昵。”说完,也不由自主地别开眼睛,耳尖微红。“唔,”不灭握住她的手,借她力站起,一脸沉吟,好像在想她说的两心悦慕是个什么意思。突然一把甩开她的手,脸色沉下:“难道你不同我两心悦慕?”像是荒烟四起,面上一瞬间乌云密布,搭配冰雪雕琢般的容貌,瞧着很有些唬人。眯眼看来,一点淡金剔透如冰,眼角微敛,勾着一丝狠戾,好像只要她点头,就灭了她似的。木谣再度一噎。这是个什么意思,他难道还以为他们两情相悦?这怎么可能,他们才相识多久?摇着头,再度与男子对上视线,从他淡金色的眼睛里,看见倒映的自己的面容。瓜子脸,青软的眉,黑漆漆眼下却有一滴泪痣,衬得整张脸隐约妖娆。除开泪痣,五官轮廓是她的没错,但怎么看都像许多年后的成熟版……而且,腿长了,身量高了。略脸红地想,胸前也鼓胀了……惊喜过后,又渐渐陷入迷惑,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心里猛一咯噔,一个猜测冒出:莫不是来到了后世,如今正附身在多年后的自己身上?那这个不灭,她蹙眉,与风荷相貌如此相似,莫不是小荷君的……后代?可,小荷君实乃凡人得道,千真万确不是什么劳什子的狐狸呀……她看着不灭,眼神忧愁起来。不灭却被她盯得心悸,轻咳一声,忽然把她推倒在草地上,木谣惊恐,以为他故态复萌,岂料男子只是用雪白的下巴蹭了蹭她额头,姿态亲昵:“要我送你回去吗?”耳边声音低哑,犹如爪子一般挠着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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