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嘟囔囔地说出这句话,虽带着浓重乡音,却也能让人分辨一二。一时间不知为何,木谣有些心酸。她是生了什么重病吗?以至于儿子别无他法,只能把年迈的老母亲送进戒备森严的云归。脑海中忽然想起那截怪异的手臂,可是凑上去看时,老人右臂的皮肤干枯紧皱,青斑则完全消失不见了。许是已经被医字阁治好了?苏木谣反复回想,她总觉似乎还在某个地方见过这种青斑。四人行进在昏暗的竹林中,除了那老妪自言自语外,就是金仙衣偶尔与云诉拌嘴的声音,木谣走在最后,脑海中灵光一闪,画面铺开——绽放着浓艳颜色的花坛,花丛下死不瞑目的婢女,还有她们满是血污的脸庞——而那未染血腥的另一边脸颊上,则密密麻麻爬满了,与之前老妪手臂上的,一模一样的青斑。一瞬间一丝凉意,顺着脚底爬上木谣的脊柱。身边竹叶忽然无风自动,飒飒作响,木谣头皮一麻,心底掠起隐隐的不安。控制不住地回头看,眼风刮过一个灌木丛时,仿佛浑身的血液就在一刹那冻住,然后一寸一寸炸开,冰碴四溅。她浑身发冷,屏着呼吸向前几步,推了身前的少女一把,压着颤抖的嗓音:“快跑,快!”金仙衣莫名:“你干嘛……”“跑啊!”那些隐匿在暗处的东西,已经在急速地向他们靠近,她甚至能听见压抑在喉咙里的咆哮,与利爪挠在竹子上的刺耳声音!云诉背着老妪也转过身来,与仙衣如出一辙地一脸疑惑,木谣则僵滞在原地,手无力地垂下——来不及了。四周忽然现出幽绿色,仿佛鬼火般亮起。这下几人终于看清身边,究竟潜藏着什么样的危险。“靠,这是什么玩意儿?”金仙衣吓白了脸,低咒一声。木谣脸色惨淡:“犼,是犼……”黑毛犼……一,二,三……不,比这更多,至少,至少有五只!追来了,竟然追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在云归这个地方也能找来?!它们究竟是什么怪物?!青白的獠牙滴落着涎水,就像野兽发现美味猎物的眼神,暴突绿眼,令人战栗地扫向四人,贪婪凶恶。木谣一阵绝望,仿佛看见好不容易求来的安宁生活,在眼前一片一片地,碎裂成梦幻泡影。却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仙衣握紧她的手,眼睛盯着那些怪物,口里道:“别怕,有我们护你。”云诉看了她们一眼,没说话。哪知就在电光火石间,一只犼忽然发起了进攻,它伸着尖利的长爪,桀桀怪笑着,如同敏捷的猴子一般几下就跃到云诉背后,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金仙衣更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道身影猛地扑了过来,却是被云诉放下在一旁的老妪——她凄厉地叫出声:“我儿快跑——”老妪把云诉推开,自己却受下黑毛犼的一爪,顿时单薄的衣衫被利甲挠破,几道血痕赫然印在背上。她痛呼一声,昏倒在地没了意识。仙衣一惊,却难以顾全许多,只得把身后的木谣紧紧护住。“给我,”云诉忽然冷声道,“把剑给我。”作者有话要说:嗯,下章揭露小书生的一个秘密时光尚年少,故人原未老木谣立即将长剑扔去,云诉挥手拔开,一抹寒光乍现,那剑身如白蛇吐信,灵气嘶嘶破风,横啸百里,震飞逼近的两只犼兽:“快带她们离开!”在场身怀仙术的只有他与金仙衣二人,云诉以一人之力挡下这几只犼兽,掩护金仙衣等人撤退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仙衣也不多话,当机立断撕下衣衫布条,将昏倒的老妪绑在背上,一手揽过木谣的肩膀:“走!”红衣如云如雾,卷起风沙,不过瞬息便在数尺之外,正是临安御风之术。一犼起跃追去,厉暤阵阵,狰狞凶怖,云诉躲过另一只野兽的纠缠,以竹借力,腾跃林间,手腕翻转,飞快掐了个剑诀,银岐剑幻化万千重影,直刺前方,顿时叶走纷飞,打落最前方穷追不舍的黑毛犼,剑影透背而入,黑红的血洒满草地,顿时草叶枯败,泥土焦黑一片。似乎也意识到了不解决这个少年就无法追上猎物,一双犼忽然同心协力,将矛头对准了他,剩下两只则继续去追赶少女。这一对犼也狡猾,特意近身搏斗,百般纠缠,云诉只好持剑抵抗,以退为进,又得防止被犼血溅到,颇有些束手束脚。他虽然肤质奇特,不会遭到腐蚀,但是云小书生极爱干净,自是厌恶犼血腥臭,一时间分身乏术,体力不支,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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