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长变样儿了,这里还生了一颗痣。”木谣拍开她的手,拇指与食指比出一段宽度:“长高了一点点。”她骄傲地,直视金仙衣光洁的额头:“我以后,会长得同你一般高哦。”金仙衣摸着下巴,郁闷:就是说自己以后不能□□她了?……二人先是被传到云归殿问了话,而后匆忙行至音字阁,好歹赶上了三清长老的讲学。趁着离午后音试还有一段时间,木谣一路往书字阁去了。金仙衣拒绝同行,因她见着那些厚厚的典籍就要犯困。被木谣鄙视了好一通,敢情她说要好好努力都是假的啊。木谣一路到了第十层,那是存放极古老的典籍的地方。找到了一本《上古志异》,拂去上面的尘埃,一点点翻阅起来。令她倍感惊讶又在意料之中的是,那个一直想要找寻的过去,原来只是书中轻描淡写的几段文字。果然是……并不美好的结局。木谣低叹了一声。她仰起脸的时候,一名青衣男子倚在书架旁,斜睨她,神色莫测:“蓬莱岛苏枝?”他伸出手来,掐了掐指,目露疑惑:“我算不出你的前尘十六年,怎会如此。”他几步走来,手指点在木谣眉心,忽然大吃一惊:”原来是你。”……朔日之夜,月色惨白,锋利如刀。等灵峰上花开如海,幻花结界的尽头,是一个孤伶伶的衣冠冢。湿润的草地上,拱起一个小土包,土包前立着一块墓碑,空无一字。白衣男子步步走到此处,月光笼他影子寂寥。他孑然一人,却携了两坛酒,踩上一块焦黑的土地,修长的手指拂过石碑,那儿从上到下一道深深的裂口,宛如锋利锯齿。他低语:“至如今,已过去了三百年又三天。你留下的结界,终归还是出现了裂痕。”这是穆灵君的坟冢。风萧萧,天与地都黯淡不语,无限荒凉。男子身后忽然凭空现出一个少年。少年玉面深目,身形清瘦,头发束得一丝不苟,唇角勾动笑意,一字一句道:“原来云归的平阳结界,并不是守灵界,而是御灵界。这里,便是整个结界的‘眼’,对不对。”男子将酒坛轻轻放下,仍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少年不以为意,上前几步,像模像样地作了个揖:“玄字阁云诉,见过——小荷君。”仿佛打趣一般,故意不称他封号,而是选了略显亲昵的称呼。风荷唇色微微发白,垂下睫,语声清冷,“虚礼就不必了。你不在医字阁养伤,来此作甚。”“实不相瞒,弟子前日历险,心中有些忧虑,总觉不吐不快。”风荷侧目:“忧虑?”云诉叹了口气:“世道多艰,如今竟连云归也招惹是非,岂知不会沦为下一个蓬莱?故而弟子心有余悸,辗转反侧,忧思重重。”“这些事,你何必说与本君。”云诉一笑:“全因弟子此来,是有求于您啊。”乌云漂泊,挡住了淡白色的月。月往东南倾,风雨欲来。长睫下淡金闪现,痛楚一波一波从魂魄涌进,五脏六腑仿佛错位。风荷咽下喉中腥甜,面上仍是雪净风清:“你所求何事。”云诉眉毛一抬:“弟子不才,贪生怕死,无意长留云归。又不愿独自苟活,想从您阁中带走一个人。”风荷慢慢地站定了身子,面容雪白。“本君不允。”他的声音微沉。身似琳琅,巍然若鹤。发丝扫过眉眼,他的眸底,结起亘古不化的冰雪。云诉细细瞧了他片刻,微笑道:“您道心已乱。仙身不复,修为大损,我虽不知其中缘由,却感觉出您此时颇为虚弱。”他手里化出一把长剑,神色诡谲:“倾珀仙尊,您说,我若是趁机杀你,是不是轻易就可得手。”飞掠重影般,他逼近前来,长剑直指风荷胸口。天空顿时电闪雷鸣,一道光如银带劈下,猛地击飞银岐剑。云诉手腕剧痛,连连退了几步,倾珀剑光华流转,环绕男子身畔。“好护主的宝剑,”云诉赞叹两声,手一招,银岐归于掌中,化为乌有。他仍是挂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弟子只是同您开个玩笑,想来荷君不会介意吧。”风荷不与他逞口舌之利,一拂袖,罡风千里:“今夜,本君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亦不会告与云阑知晓。”“你走吧。”他双手结阵,以自身灵力修补平阳结界。云诉愕在原地,忽然浑身颤抖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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