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刹帝一听这,顿时就笑了,漠魂城在外声名赫赫,不正是他这个不人不鬼的皇帝坐镇吗,这些年手上杀的人多了,还真当他怕了什子流言蜚语。
有胆闯入王宫行凶,就该有这么尸首支离的一天。
纵然残暴骇人,也要让那些躲在暗处的鼠辈还未出手便心生惧意。
“去,割了他们的四肢,将头颅继续悬挂十天,孤就是让那些人知晓,祁沅国有孤活着一天,就轮不到这些跳梁小丑自作聪明!”
几个大臣颤颤巍巍退下,于述唤了晚膳,挑亮八角漆金灯盏,垂着手,欲说还休。
“你想说什么?”鬼刹帝口气不耐。
于述连忙跪下啃了个头,“陛下,奴才,只是怕,怕……”
“你怕有一日孤也沦落到这种下场是吗。”鬼刹帝指尖捏着狼毫,笔尖上一滴血红的朱墨在橘黄色烛火下好似比火还要浓烈。
于述磕着头不敢说话,鬼刹帝静静看着血红色朱墨‘吧嗒’的一声滴在宣纸上,沁开一团氤氲血色,“起来吧。”他站在窗前,抚上自己的左脸,“上苍也从来没有饶过孤,让那些人化成恶鬼日夜在王宫凄哭索命,呵,就算孤现在停手了,你大可问问上苍,它会停手吗。”
停手放他一夜安稳,停手让他能堂堂正正的见人,皇帝瞥见铜镜中的自己,那黑金面具下的脸便是上苍的惩罚。
他无能为力与天对抗,又怎不能杀掉所有想让他死的人,不过是保命而已。
就算半人半鬼,丑陋狰狞,鬼刹帝闭上眼。
也不过是……想活罢了。
他挣扎了二十二年,从东宫被烧的那一日开始,他就再也不相信天命了。
月夜落了清冷的余辉,满地银光潋滟。
鬼刹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悸痛,念起似锦苑的那一株素白的冷雪香木,只留无边苦涩。
翌日。
天边才刚亮,夏末的暑气渐渐淡了。
早朝刚结束,于述就火急火燎的附耳在鬼刹帝耳旁说了几句话,还未走到德莘殿,就见殿前院中七王大发雷霆,听着似乎很是生气。
“皇兄!你要为我做主!”七王跑过来。
鬼刹帝往他脸上一瞧,原本尖瘦的下巴上紫青肿了一大块,“于述,传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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