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过你?”
“在你之前。”
卢的再一次不说话。这样一问一答,使他平静的心境有了裂痕,开始躁动了起来。他的脑子快速的旋转着,一个个人,一桩桩事……
他恼羞成怒道:“你在提醒我?”
“叫不醒的人,就算打鸣的公鸡叫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可你不是鸡,是夜里的耗子。”
“我是个賊不错,可我偷得光明正大。你知道自己是黑猫还是白猫?也没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的确是猫,而且是能抓老鼠的猫。”
“我被人利用了。”
“能有所价值的,才会被利用。若你在别人眼里没有这个实力,也不会有人找上门来。可见一个人也是在某种事情上有所作用被需要才算得上良才。你被保护得很好,所以你无从察觉。人性的善恶也不是谁能揣度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比比皆是。平日里看着老实的人不一定他就是正派人士,名声狼籍的人也不全是坏心眼。”
“不着相!?”
“你有慧眼吗?”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卢的的剑已经出鞘,剑鸣声刺耳,剑尖在风中摇曳,因为那是柄软剑。可以当皮带一样缠绕着周身,只要他不掀开衣裳,它就安静的挂在腰间,谁也不会在意它是件装饰,还是件武器。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司空摘星拖着疲惫的身躯,凌乱的发丝,缓慢的喝着酒,从愤怒的卢的身边走过。他连看他一眼的可能都没有。好比徐徐微风从他身边过,不留痕迹的吹过。
“原来他会剑,却鲜有人知晓。愚蠢的人是我。若他真的拔剑,我注定是个死人。”卢的瑟瑟发抖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庆幸,还是在自叹不如,亦或者说自行惭愧。自己的剑已经够快了,在这些人眼里却是如此的滑稽。他清楚我做了什么,他为什么没有杀我,为了什么,在给我伤痛吗,还是说让我有个忏悔的机会,弥补自己的过错?
“司空摘星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你是个人,我就是个鬼了吗?别那么天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也是具行尸走肉而已,呵呵呵呵……”
卢的说着,手中的剑却没有消停,山巅之上多了许多折腰的树,落叶残枝堆积厚厚一层铺垫在本该绿草悠悠的地上。他癫狂的持剑,眼神犀利,嘴脸抽搐,此时他的模样要是被人看到了一定能让人心头一震,活见鬼了。
街市,寂静的街市,突然下起了大雨来。没有匆匆的行人,也没有忙着关门闭户守家护院的人,因为这是在夜里。一切早上该有的繁华,都沉静在夜的黑暗当中。喧嚣落寞就是尘埃无声。可这难得的安静,被雨赋予了生命的跳动,挑逗着沉睡的灵魂——出来玩啊,睡不着的人。
滴答滴答……打在屋舍上的声音悦耳动听,那是有钱人家琉璃瓦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滴答……那是穷苦人家,草屋不堪重负,顺势而落,滴在屋檐下的水珠儿,在地面上弹起而又落下的声音。因为已经滴水穿石,深陷的洼,有了回响。
可总有别的声音是突兀的,对于司空摘星来说,听声辨位是再随意不过的事,即使是在雨夜,暴风骤雨里,他也能听出拔刀的声音。那不是抽刀断水,而是在判生死。
雨夜好杀人,犯案不留痕。
“你就是令人谈雨色变的夜魔?”
一把朴实无华的刀,流水的刀,没能沾上血的刀。一个压低斗笠的人,一身如夜一样漆黑的人,唯独眼睛里的光是银色的,渗人的。
“黑衣,黑斗笠,黑面,黑靴,手中黑刀,看来唯一有光的是你杀人的眼睛。因为你的心是黑的,下手自然是黑的,宰羊屠狗一般。可你选错了人。”司空摘星没有抬眼,喝着酒,喝着他寂寞无处安放的水酒。
“杀的就是你。”
手起刀落,人头没有落地,可倒下的人喉咙多了一个血窟窿。
在一夜瓢盆大雨的冲洗下,流淌炙热的血没有了鲜活的迹象。那伤口是白色的,周围没有任何血渍的存在。就连那唯一有亮光的眼睛也是失色的,只知道他的瞳孔曾经放大过,面部扭曲过。
“这是雨夜的噩梦吗?谁杀了他,谁又能把他给杀了?”
发现他尸体的人惊魂未定,簇拥看热闹的人不约而至,围得水泄不通,衙门里的官差隔离开人群也抵挡不住好奇的人,那份看热闹的心。
“你怎么看?”傅玉看了看伤口对身边的卢的问道。
“没见过。感觉不像中原人,可又说不上有那里不同。”卢的如实相告道。
“没见他是个光头吗?”
“他是个和尚?”
“光头的就是个和尚?”
傅玉若有所思接着道:“可把乌思藏信奉的琼纹头上的可不多见。”
“他不是夜魔,而是密宗里的和尚!?司空摘星?”
“不清楚,在没有有力的证据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也不排除就是司空摘星所为。据小道消息他已经领略出叶孤城的一剑飞仙。以他的智慧,又观摩了紫荆之巅那一战,寻个剑谱什么的自己琢磨也不是没有可能。找一找东方来。”
“一个比司空摘星还虚无踪影的人,如何寻得?”
“所以你是剑快过脑子的卢的。想办法呀,难道让我去跑腿!?”傅玉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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