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吃惊。”黑贞德面无表情地说。他能够把自己的残念从虚幻世界带到真实,把别人变成虚幻的造物也很正常不是吗?
“不……”美狄亚张了张嘴,短暂哑口无言了。这根本就不是吃惊与否的问题,而是‘不合理’。
这个对手可不是什么影从者那样的半吊子啊,而是带着【启示】、甚至可能【神明裁决】的技能的圣人角色。
半晌,她观察对面逐渐虚弱下的天草四郎时贞,才低声道:“灵核,似乎直接被破碎了。”
“真的吗?”黑枪呆眉头一顿。
“嗯……”
美狄亚迟疑点点头。
“即使冠位抵达这里,在当前的环境下也不可能一击破碎天草四郎时贞的灵核吧?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黑枪呆诧异道。
“呃……”美狄亚低声呐呐一句,这就是所谓的‘不合理’的情况了。
她解释:“我想Master的即死效果,并非是常规的诅咒特性,更像是一种更改了这里法则的特性。”
“法则?像之前的灵魂一样?”
“是的,是相同的情况,但结果却又不同。拥有灵魂物质化的天草四郎时贞是不会拥有死亡这一概念,但是在被修改的领域当中,Master所做的应该是把【物质、灵魂、精神】糅合在一起的第三法,直接变成了自己的领域……再一手彻底捏碎。这样的情况,拥有加持效果的天草四郎时贞,反而会受到灵魂物质化上的弱点攻击!”
“什么?按照你这样的说法,与其说是即死,不如说是灵魂物质化上遭到了彻底的碾压?而什么人能够碾压第三法……也只有相同的第三法领域者吧?”黑枪呆皱眉地发问。
“嗯,无论是灵魂物质化,还是灵魂数据化。应该都只是第三法其中的一个应用。我们的Master,似乎还真自己言中了。”说到此处,美狄亚怜悯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天草四郎时贞。
自家的Master的怒气可真是大呢,无论用什么攻击,恐怕也无法摧毁天草四郎时贞的救济意志。然而天草四郎时贞认为所谓的‘理想之地’已经实现的此处,却遭到了自家Master彻底的否定摧毁。
不仅仅是物理上的碾压,更是一种‘就算你实现了灵魂物质化,结果还是无法避免争斗,人类总会找到争斗的办法、我已经找到了争斗的办法,你所谓的理性世界只是一个笑话’的意志上试图暴政的碾压。
这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恐怕此刻都会暴走,在此刻的气氛下彻底堕落成为另外一种职阶。
但是唯独对于天草四郎时贞不同,他经历过更惨痛的否定,他理解过人类的恶,并跨越了那一点抵达现在,所以对于当下的败北,并未感到气馁与失望。灵魂的物质化不行,就去寻找新的方法!如此而已。
而地上的人。
听着美狄亚的话,陷入弥留之际的天草四郎时贞仿佛理解了什么。
……
公寓八层。
位于一座之前布满了未完成的人偶工坊,办公桌前站着一位高挑长裙女性,她用魔术投影呈现第五层的镜像,把天草四郎时贞的倒地影像传达到这里。
“所以,Ruler的愿望这下是无法实现了吧?”她对着坐在办公桌上的黑影问道。
“所谓的特异点,应该是指「歪曲的历史」吧?他们这群人想要进行修复的,应该是属于符合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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