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愣了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放在心口的那条被毁的不成样子的素色发带,这两相对比,弄得他倒像是个负心人一般,忽地一双手把他手中那红色的发带和坠子夺了去,当即便塞进了衣袖中,一副谁也不让动的架势。
赵疏不知为何,心里头就像灌了蜜一样,他原以为温姜肯定一出一醉阁就把东西丢了,却没想到他一直都带在身上,看他这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架势,赵疏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往昔从没想过能从温姜那张清清冷冷的美人脸上看到可爱,现如今倒是圆了梦了。
赵疏双手做投降状,表示自己知错了,玉染方才毫不留情的把他赶了出去。
赵疏看着那帐子,摸了摸鼻子,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看的来送东西的小兵又是一头雾水,这小赵大人莫不是在北蛮脑子摔坏掉了?被人赶出来还笑成这样?
帐子里玉染却是按着心口,方才看到那条与他那些东西格格不入的红发带的时候,不知为何便有一种莫名的悸动,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伸手就抢了过来,一颗心却是砰砰跳个不停。
这边赵疏虽然如意算盘打空了,却是瞧见了当初在一醉阁的那条红色发带,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喜悦之情,叼着根小草,恨不得哼着歌就回去了。
人躺在床上脑海中却是不住的浮现温姜的面容,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牵挂的温姜性子是真的和软,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瘾君子贪恋着这本不应当有的欢愉,明知是一场梦,却也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
正准备宽衣躺下忽地听见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赵疏一愣,这里哪来的门?起身去掀了帘子清冷的月光照在那张熟悉的面容上,莫名的竟透出一股温柔的气息来,赵疏便是怎么也没想到来人居然会是温姜,他低头瞧了一眼他手里端的东西,原来刚才敲得不是门是放药的木碟子啊。
昏黄的烛火自少年背后透出,那剑眉星目渐渐透出春风化雨一般的气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人很开心,心情很好很好。
赵疏微微侧了侧身子,赵疏比他高不少,玉染便是轻而易举的便从他掀着帘子的那手底下钻了过去。
赵疏这地方把那些陈年的书页收拾干净之后倒很是宽敞,这屋子里却是摆着两张榻,一张榻上丢着赵疏的外袍,另一张却是干净整洁无比,玉染愣了一下,不知为何一个奇怪的念头浮现在自己的心头。
方才他那般拐弯抹角的说他那地方不好,莫不是想要他陪他住在这里?
手边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碰了碰,却是赵疏倒了热水递到了他手边,方才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现如今坐在那里却是小小的一只,托腮不厌其烦的盯着他。
玉染对上他那双明亮的眸子,只觉得从这眸子里头透出蜜来,瞧得他脸颊不自觉地泛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连话都说不了,比划着自己的来意。
这赵疏的眼神却是瞧一一件什么宝贝一般,看的认真,却也像是什么都没看进去只顾盯着他了,玉染很想问一句他究竟都在看些什么?
22、闹市
比划了一通,赵疏依旧睁着他那双明亮的眸子,玉染叹了一口气拉过他的手,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写道,“方才归来的时候在你身上闻到了血腥味还有药味,所以来看看,我也略通些医术,不知道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赵疏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口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一些,可能是他白日里太开心了,只顾着围着他转,连自己伤口裂开了都没注意到。
余光似乎瞥见他背后的白衣上有一点褐色的血迹,居然都染到他身上了他也没发觉。
玉染又写道,“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赵疏下意识的去宽衣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可不止有冻伤还有箭伤刀伤鞭痕,他又有些犹豫起来,抬头却是温姜那双清澈的眸子,眸中透出些疑惑来。
不知怎的那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竟浮现在了脑海中,左右温姜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多久,倒不如。
赵疏索性把上衣脱了,这人常年习武,身体的线条极为流畅漂亮,只不过这身上却是密密麻麻的布着各种伤痕,看的叫人心惊。
似乎他也没有想到赵疏会伤的那么重,掌心那手指顿了顿一字一句的写道,“怎么伤的?”
“追梦吧。”赵疏笑了笑,追一个能让他岁岁长安的梦。
玉染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示意他躺在榻上,那背后密密麻麻的伤痕触目惊心,简直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去追了梦还是阎罗殿前走了一遭。
赵疏侧着头看着他专注的面庞,一如白日里他帮那些伤兵治疗之时的温柔,瞧着瞧着,不知为何,赵疏的心里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足,他似乎是想要从这温柔之中再寻觅到什么独属于他的东西,只可惜眼前人只剩下了那并无差别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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