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连生只跟着本能回答,一个字都没往脑子里去。嘴里念叨:石家农庄葛树村土地两百亩,均种小麦。
没救了。孟泽甩给了阿福一个我无能为力的眼神。之后便继续悠悠然然、坦坦荡荡地吃糕饼。这糕饼确实好吃,不晓得能否带一些回去。
不晓得过了多久。账目终于核算完了。秦连生抬头,便看见一弯月,披着镶钻的墨蓝色轻纱,寂静无声的在西边挂着。
一回首,便见着阿福已坐在地上,倚着一梁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哈喇子顺着嘴角滴滴答答。不晓得是不是见着了他的梦中情鸡。
听着阿福的鼾声,感觉肚子饿了,秦连生走到书房一角待客的小桌子上。
揭开食盒盖子一看。
三盘糕饼都被吃光了?!渣都没有剩!
阿福被秦连生动作惊醒,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待看清秦连生动作,回:“今儿孟大人来了一下午。您又没空招呼他。便在这儿吃了一下午糕饼,吃的实在是撑了,晚饭都没用便回去了。”
秦连生晓得是自己没理,竟然完全忽略了堂堂县令大人,只轻咳一声,道:“下回我一定注意。”
阿福听着秦连生这毫不诚心的说辞,只心道:“您要是干活时晓得注意这些就好了。”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默默在心中吐槽。还得忧心自家少爷饮食问题。
想着自家老娘一向的教诲,阿福十分贴心地从自己真后端出了一个食盒,道:“怕少爷饿,备着的。”
秦连生打开,是一盒烤的油旺旺的烧饼,散发着梅干菜的香气。秦连生鼻尖翕动,闻着味,肚子里不由得唱起了空城计。忙就着炉子上温着的热水,大口啃了起来。
“还有这个。”阿福说着,不晓得又从哪儿拿出了一攒盒,里面全是果干果脯之物,今回还添了些肉干,也不怕串了味。秦连生拉开下一层,又是丝线,问:“孟兄送的?”
阿福点点头。孟大人来坐了一下午,就留下来了这个。
秦连生不解其意,只挥挥手让阿福收了起来,回头给妍姐儿、娟姐儿送去。
啃着手里的烧饼,想着天上的明月,想着月里的嫦娥,秦连生忽有所感,道:“明天早上我可得问问王婉。”
……
“你的意思是?孟大人常在我们这儿查问女工学习织造之术的进度?”秦连生盯着眼前的茶盏,眼神不善。
“不错。”王婉显然感觉到了秦连生心中的怒火,软和着声调,道:“少爷您放心!孟大人和妍姐儿说话都是当着众人的面儿的,向来正大光明,从未私会。”
“他敢!”秦连生闻言更怒,恨声:“好你个孟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说我怎么最近老看他不顺眼呢?这原来就是来自于以后小舅子的直觉。”
“呸,什么小舅子?绝不做他小舅子!”惊觉自己竟然说错了话,秦连生吐掉嘴里晦气,道:“我可跟我娘说好了,要多留姐姐几年。我姐也说了,这几年不思嫁娶之事,要好好干事业。再说了,他孟家什么家庭?
妻妾一大堆,嫁过去岂不是得伺候一堆后娘?庶子庶女也多,妯娌怎么相处?规矩还多,只晓得摆谱。最重要的是还离得远。受欺负了怎么办?不就是有权了点吗?有什么了不起?!”
“还有钱。”正在一边听着的阿福默默在心里补了句。
怒气上头的秦连生哪管他人心里想什么,只顾自己的话头:“况且,我姐姐长得漂亮,又知书达理还温柔体贴。针线又好,以后肯定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女强人。他孟家配得上吗?”秦连生说得笃定。在他看来,配得上他姐姐的,他目前还没找着。
王婉深觉有理。听少爷这么一说,自家小姐嫁过去确实受委屈。那孟大人着实不是良人。
“阿嚏!”一弯活水穿过假山,藏进一株富贵松的阴影里。富贵松下,孟泽孟大人正穿着常服,难得的披着一头黝黑顺滑的黑发,只用一根玉色发带松松的系着,斜躺在一座太师椅上看书。
捂着帕子,打完喷嚏,孟泽放下书,支起身,自言自语道:“这时节,有人在念我?”
“少爷!”远远传来常顺的呼唤声。
孟泽定睛看去,就看见常顺拎着个眼熟的攒盒。
“被发现了。”孟泽哀叹一声。这年头,想顺顺当当找个合心意的夫人真是不容易。
“秦家派人送来的。”常顺气喘吁吁,说一字顿一句:“秦小财主还特地递了话。”常顺欲言又止地瞄了自家公子一眼。
“直说。”礼物都被退回来了,也不差这一句。孟泽倒是看得开。
“秦小财主说他一粗鄙男子,孟兄总是借着他手转交礼物,唐突佳人总是不好……”常顺边说边看着孟泽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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