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连生闻言,瞄了孟泽一眼,淡声回:“价钱平分。”想占我便宜,没门儿!
孟泽本还想开口争辩几句,余光瞟到一旁站着的小厮常顺手中拎着的乌木雕花盒子。
心中计量一番,不动声色地回:“秦兄,我又不是空手来的。”说着示意常顺将盒子放到桌上。
秦连生没答话,只静静地看着孟泽表演。
“这小食都是我托好友从南洋带的,也破费精力,咱们就两两相抵了可好?”孟泽好声好气道。
这么好说话,其中定有阴谋。秦连生狐疑地翻了翻盒子,上面两层都是干果蜜饯。只下面一层,堆满了针黹丝线之物。翻不出个所以然,秦连生只得作罢,道:“算了,送一份是送,送两份也是送,不收你钱了。”
看着秦连声招呼阿福,把木盒提进屋去。孟泽满意地勾起唇角。
“巡按到哪儿了?”秦连生将最后一本账本合上,望着亭子外姿态风流,丽色舒妍的红梅,单手撑起下颌,问。
“已快到府城了。”孟泽眸色微动,语气淡然,回。
秦连生闻言,悠悠然换了只手敲击着下颌,道:“接下来就轮着我表演了。”
“秦兄打算如何做?孟泽心中好奇,举杯问。
阳光毫不吝啬的倾泻入红柱支撑,雕瓦堆砌的亭子,秦连生坦然接受了这份慷慨,欣赏着茶盏中映出的斑斓色彩,回:“日后你就知道了。”
又卖关子!孟泽闻言心中抑郁,但还是要保持优雅,装作不在意地饮了口茶。
“钟叔怎么样了?你们可曾去看过?”秦连生突然想到了个关键角色,问。
“还不错,在家有阿和照顾着。”孟泽回。
“在家?他出来了?!”秦连生闻言十分惊讶,他可半点风声都没听着。
“早出来了。就在你进去没两天。”孟泽混不在意地回。
秦连生问:“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害他白担心好久。
“告诉你做什么?”孟泽挑眉反问,仍觉不够,继续插刀道:“放出来时,知府还给你捎了话。要听吗?”
秦连生示意孟泽讲来听听。
“说是他愿意体谅后生,并以此事表达诚意,望你见好就收,否则这辈子你都只能在牢里过了。”孟泽一五一十地转述。眼神含笑,看向秦连生。
“孟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人既让你捎话,你为何不说?”秦连生茶盏撂桌上,道。
“现在我说了,你会听吗?你会为此,就投入他的阵营?”孟泽反问。
秦连生回的干脆:“当然不会。”
孟泽更加理直气壮:“既如此,我早说晚说,有甚区别?”让你卖关子,这就是现世报!
秦连生只觉一口老血梗在心头。转移话题,道:“案子的事,你还准备送出去吗?”
“我去看了。进出府外的路都有伪装过的兵士,看守得牢牢的。”说着,一丝冷笑闪过孟泽唇角。知府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
“实在送不出去也不要紧。拦得出去的,拦不进来的。”秦连生语气镇定,回。一个知府,还拦不住巡按的路。
“送还是要送的。”孟泽沉吟片刻,继续道:“案子太大牵扯太广,巡按未必愿意管。”
“晓得。”秦连生心中有数,继续道:“逝者不可追,先救宋小娘子要紧。”
孟泽自然晓得其中利害,赞同地点点头,忽又继续道:“刘家有良田800亩,商铺数十家,库房里还清点出不少珠宝家具。石家家财也有不少。”刘家是莱阳县数一数二的大户,家底厚实的很。
“所以?”秦连生好以整暇地撑着手,反问。
“构陷他人,杀人害命,并预谋夺他人家财,按律,刘家家财全部罚没,石家罚一半。”孟泽虽然晓得秦连生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但还是耐心解释。
秦连生仍做出不懂的模样。
“罚没的家财全部上缴国库。一般要层层上缴。”孟泽只好继续回,有求于人,他也是没有办法。
“哦。”秦连生故作一副恍然大悟模样,感叹:“原来孟兄是担心这么些钱落到知府手里。”
废话!一旁稳稳当当站着的常顺心中腹诽。落到那丧尽天良的知府手里,最后能进国库的还能剩几个子儿?!
拖又拖不了,朝廷对收受下面钱财之事向来催的急。孟泽只得无奈地点头讨教,他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为了这事儿求人。但若要他眼睁睁看着,这些钱财肥实那个那么不堪的官,又实在心有不甘。
“孟兄,我倒是有个主意。但这法子于法不合,孟兄恐怕还要担些风险。”秦连生有些为难。
“直说无妨。”听说有法子,孟泽眉头舒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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