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被炒?是不是你上班偷懒?啊?"言语露一下子遭受到巨大打击,霍然站了起来,整个人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要你好好做事,不要想着偷懒,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不知上进的东西!"随着一声怒骂,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言馨被打倒在地,不敢哭,闭了闭眼,两行清泪从眼角蜿蜒流下,忍着脸颊的火痛,慢慢回去跪好,低着脑袋咬住唇,不敢再吱声。"在这里好好跪着,反反省!"言语露丢下这句话,一个人进了卧室,把门甩得梆梆响。一个人跪在狭小的客厅,言馨开始哭,却不敢大声,捂住唇肩膀起伏着哭得厉害,妈妈说得对,是她不够努力,是她不够好,是她不够上进。妈妈辛苦供她读书,养了她这么多年,到头来她不但一事无成,就连一个最起码的工作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以后帮妈妈扛起这个家,全是空话,虚话,言馨你真没用!心中难过的同时阵阵发冷,这是一种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恐惧,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操控这一切,她和她最在乎的亲人都象这只黑手中的提线木偶,这人要她们生,她们就生,要她们死,恐怕连条活路都不给。她明白,自己不过是只这苍穹宇宙中最不起眼的一栗,被人随便攥在手心跟捏只蚂蚁似的,恐怕就算哪天莫名其妙死去,也不会有人注意。卧室的门突然开了,言语露显然刚刚又在卧室里哭,眼泪也来不及擦,奔出来一把扶起言馨,"馨儿啊,别怪妈,妈妈刚才气急攻心,动手打了你。妈不是成心的,别怪妈,原谅妈好不好?"长时间跪着双腿膝盖麻得没了知觉,言馨摇摇晃晃站起来,扶着沙发慢慢坐下,抽抽噎噎地摇头,"妈,我不怪你,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够认真做事,我马上出去找工作""馨儿,馨儿,我的好女儿,我苦命的女儿"言语露痛哭起来,伸手抱住言馨。一时间母女俩哭抱成一团,辛酸的场面一度令人心生悲伤之情。趴在妈妈温暖的怀里,言馨哭噎得不行,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在如今和谐的社会里还真有人能一手遮天。对,再找工作,她好歹也从名校毕业,就算这家公司不要她,还有别家公司肯请她,这样她还能赚钱养家。正文利诱现实变幻的速度往往总是令人措手不及,上一刻言馨还兴致满满满世界找工作,下一刻如同当头冷水被浇得透心凉。自上次失业到开始找工作,已经两个星期了,这两个星期以为,她疯了似的四处奔波,在网上找招聘信息,四处投简历,每次人才市场还没开门,她就已经在外面等候。奇怪的是,投了不下几百封的简历却有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就连她上学期间兼职帮一些小的工作室做翻译的活也找不到,电话里对方总是不耐烦的口气,"没有,没有,去别家找。"言馨茫然了,每天如同热锅上蚂蚁似的乱转,她需要工作,家里日常开销需要钱,每个月的电水煤需要钱,甜甜上学的花销更需要钱。满脑子都是找工作,最后被逼得没办法,无意中在公交站台上看到一则招聘启示,一家酒吧招小时工,报酬按小时计算,一晚一百块。她握拳犹豫着,不能再这样下去,工作要继续找,不过在找到之前不如先找份能糊口的事先做起来,主意打定,咬咬牙,撕下纸找到那家酒吧,经理一看到她两眼直放光,当场拍板决定录用。于是,她白天仍然四处找工作,傍晚去酒吧上班,妈妈家教很严,平常不喜欢去酒吧这些地方,也明令禁止她和甜儿去,所以她隐瞒下来,只说晚上找了份兼职,去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打工。做了几天虽然累,不过也的确象招聘信息上所说,每天报酬下班前结清,能拿到现钱,解解燃眉之急,这是言馨最为欣慰之处。这家酒吧装修考究,是家档次较高的酒吧,来往的都是些有钱的主儿,自然也不乏美丽妖娆的陪酒小姐。言馨在这里只负责送酒到包厢,那些客人个个出手大方,一晚上光小费就收不少。当然也有心怀不轨的客人,满屋子坐了浓妆艳抹的女人,有人看到送酒进来的言馨不施粉黛的水灵模样,心痒难耐,花重金利诱,"没想到a,这里还有这么个新鲜货,妞儿,出场费多少?今晚跟爷我走,只要让爷今天快活高兴喽,你要多少爷打赏多少,怎么样?"往往这时候,言馨把头埋得低低的,飞快地把酒放好,"不,我只是小时工。"说完便跑出去。给脸不要脸,有客人便开始骂骂咧咧,经理被叫来了,好话说尽才安抚住客人的情绪,言馨在包厢外提心吊胆。经理绷着脸出来,"到这里消费客人一个都不能得罪,刚刚那个人知道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下次记得说话圆滑点,象你这样下次还得出事。""谢谢经理,我知道怎么做。"言馨顿时如释重负,只要不开除她就好,至于以后再碰到这种场忍忍也就过去了。这天经理说五号贵宾包厢来了群客人,让她去送酒,把客人点的酒放在托盘,敲开包厢的门进去后,骤然间一阵错愕,没想到所谓的贵宾中居然有谢承勋,当然围在他身边的还有一群似曾相识的面孔。正文冤家垂着脸慢慢走过去,把酒一一放下,猛然间想起这些面孔平常在n市电视新闻上才能见到,省市里一些高层领导。"潘局,你喝什么酒?"谢承勋嗓音低凉,修长的双腿交叠,舒适地靠在松软的真皮沙发里,在一群高官面前悠然自得,仿佛只是和一帮普通身份的朋友在一起。被叫"潘局"的人忙不迭应着,"今天主要是和谢老弟聚聚,喝什么酒无所谓。"当然无所谓,这些酒哪一瓶不是上万,言馨边撇唇,边利索地打开酒,不由地悄悄瞄了谢承勋一眼,虽然极度讨厌这个人,但不得不说他不管出现在哪儿,都掩埋不了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尽管坐在一群高官中间,可他仍然有独特强大的气场,简单休闲的衣服套在身上益发将他的身形勾勒得俊挺出众。一定是这群啤酒肚的高官的衬托才显得这个恶棍与众不同,言馨匆匆收回目光,不知为什么背脊一凉,他似乎在看她,慌忙低头拿着托盘准备退出去。"那个谁服务员"才迈了几步,有人在背后出声,言馨听得出在叫自己,硬着头皮转过身去,"先生,请问还需要什么吗?"说话的是个方脸的中年男人,"你就留在这里给我们倒酒,小费少不了你的。"随即一脸堆笑地转过去跟谢承勋说话,"哈哈谢老弟呀,知道你不喜欢那些聒噪的小姐,今晚我们只喝酒叙旧,不谈其它。"连她答不答应都没问,言馨呆站在那里,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经历上次的事她不敢随便再拂客人的意,于是只得磨磨蹭蹭找了个边角的沙发坐下。谢承勋皱眉抬手看看腕表,"薛书记什么时候到?""我们来的时候去他办公室,他说我们先走,他随后就到,估计这会儿在路上。"言馨低头揪着双手,心中一动,这个薛书记应该就是薛景天的父亲省委书记薛民基吧。众人端起酒杯,"来,谢老弟,我们先走一个。"一阵推杯换盏,酒杯全空了,言馨手脚麻利地替倒酒,然后飞快地缩回来。整个酒吧包厢的酒全由她一个人负责送,她在这里不出去,别的包厢新到的客人没人招待一定会不满,心里暗自祈祷经理赶紧派人过来叫她,这样就可以脱身。不久后,果然薛民基姗姗来迟,言馨倒完酒又退到角落,却仍然没等到经理来叫人。薛民基先自罚一杯,然后感慨地说,"你母亲最近身体还好吧,想当年我去某某大学进修,最爱听她讲的课,真是百听不厌呐,在座的有的也听过她的课吧。""母亲的身体还不错。"谢承勋淡笑回答。他的母亲在某某大学教学?言馨本来不想听这些人聊天,可这段话不自觉钻进耳朵里,实在是因为这四个字如雷贯耳。要知道这可是全国最高军校学府,省级领导以上干部进修的地方,普通老百姓和普通官兵根本进不去。在里面执教的人更在部队里都有实质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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