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突然之间,两人之间的僵持被外面的声音打破了。吴德力气一松,被袁沅用力往一边推开,她快速的拉下车窗,对着车外的好心人就是一阵强烈地咳嗽。“你们干什么呢?大马路的,干什么好?年纪轻轻有伤风化。”一个大爷手里拿着类似于擀面杖大小的长棍子指着车里的两人道,“我从老远就看你们不正经了,要干事儿就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方,妈的跑这儿来?这儿是居民区,你们忍一忍好吧?”袁沅被这一番说辞惊得窘迫,趁着大爷还在,拿起手机对吴德厉声道:“下车,不然我报警了。”“我不下。”吴德耍赖皮也是好手,左手死拽着袁沅不让她下车,另一只手对着车外大爷挥挥,“您且走好,我们小两口打情骂俏,又没动真刀真枪,您就甭管了,三分钟就走,保证不办事儿。”“嘿,我说你们真行。你们这代人,迟早要完!”大爷舞着手里的棍子,指了指吴德,“赶紧走啊,不走我报警了。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别挣扎了,我不碰你。”吴德松开手,拍拍自己裤腿,“我就纳了闷儿了,你怎么跟程大力搭上关系了?”袁沅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没理他,想了想道:“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等我找你。我也不太好见夏可苓。”吴德见她脸色苍白,白皙的脖颈上有红红的指印,倒是没话说,“都怪我一时冲动,您大人大量,记得要帮帮我。”“我知道了,你电话留我一个。”袁沅将手机打开,斜视着他,“报吧。”吴德报了一串数字,见她认真存了,下车将车门观赏,走之前弯腰对着车窗里的人道:“你也挺行的,都知道还能装傻充愣。”“滚。”袁沅怒道,猛地一个倒车,直接拐出去。惊喜回家的路开得并不快,袁沅的脖子被卡得生疼。男人的手劲真的太大,就光那股子扑上来的气势,袁沅回忆下就觉得太凌厉了。这个人,还是离远一点,性情有点乖戾。袁沅在心里计较着。到了家,她用热毛巾裹在脖子上,心道,明天估摸着要穿个高领的衣服挡一挡,一时间烦躁得不像话,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办法把他弄去见夏可苓。更何况那天她和夏可苓那么无缘无故地一闹,显然保镖都忌惮她。她靠在窗口,想着上次绑架案距离现在都快过去六七个月,眼见着就要年底。手机忽然响起来,在这寂静的夜晚带来几分孤独感。是厉承南。“厉先生您好。”“感冒了吗?”厉承南声音低沉地问,“国内现在应该很冷了吧?”“没感冒。喉咙有点不舒服。”袁沅解释道,“天气还行,跟往年差不多。再过半个月可能会飘雪。”“挺好。”厉承南道,“我明晚的飞机回来,想跟你约个时间?”袁沅最近都没顾得上这件事,之前虽然心里想着,但真的很多事抽丝剥茧的摊开来,她反而有些不知从何思考。“我都方便,等你回来约我,一般周末都有时间。”“好。”安静了一会儿,两人也没有熟悉道可以互相随意寒暄的地步。厉承南似轻笑了一声,“那你等我回来。”“好。”袁沅想,厉承南真是一个怪人,为什么不等明天回来后再联系自己?怕自己等不及去找个别的什么医生?两人挂了电话,袁沅脖子上的毛巾也有一丝凉意,她抽下来捏在手里,湿哒哒的毛巾沁润了手心,软软的绒毛蹭着肌肤,有一抹异样从指尖传到了心里。一不小心,傻乎乎地额头抵在了窗玻璃上,头上一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走神,赶紧去洗手间看看脖子上的红痕消失了没有。转天上班,袁沅先特地跑了一趟市政宣传科,郑重其事地拒绝徐科之前的邀请,并表示自己会继续呆在夏东集团。徐科可能也预料到了她的反馈,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只客套了两句,说以后有机会合作。袁沅趁着还没到中午拐了个道去了刘权给的霍律师所在的疗养所。那地方在城区一片闹中取静的湿地景区中,整片地域散落着不少干部、领导休养院。袁沅绕着柏油路开到了深处,远离城市喧嚣,加上绿化面积高,温度比闹市区低了不少。疗养所门口需要登记,袁沅斟酌了下随便编了个名字和手机号码。“来看谁也要写清楚的。”保安提醒她道。袁沅认真将霍祁写上。保安打量她,“霍律师的后辈啊?”袁沅点头。通过那个圆转盘,袁沅才顺着保安指的路往花坛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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