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事不力?”穆玄烽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厉害得很。”
“芳嫔先前与韦贵妃交情甚好,她宫里用过的人,你都敢往府上收?”
“回,回王爷的话,流烟虽然在芳嫔娘娘宫中伺候过,但,但自从去了藏书阁后就再无干系了。”逢喜当然知道这件事,但全宫里就这麽一个跟挽竹最像的人,他怎麽都不愿意放弃,只能铤而走险。
“奴才想着,那都是三年多前的事了,这孩子家世也都清白,所以才——”
“福德就是这麽教你办差的?”穆玄烽手中的汤碗,瞬间在逢喜跟前摔碎,瓷片飞溅了一地:“什麽样的人都敢送入府中,若他真与韦贵妃一脉有染,用你的命来抵吗?”
他原本只想着是府上奴才争宠,敲打他们几下,替挽竹出出气也就罢了,却不料逢喜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因着挽竹有孕,这王府本被他守的密不透风,若是被这太监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逢喜这会心都已经凉透了,不住地磕头求饶。
“让福德来亲眼看看,他养出来的好干儿子。”穆玄烽却再不看他一眼,如今最保险的法子,自然是让他们永远地闭上嘴巴,可他刚想开命人将逢喜与流烟拉下去处置了,却又对上了挽竹着急的眼眸。
挽竹从不会在与韦贵妃有关的事上,跟自己求情,但若真的因为这太监的事闹出人命来,小太监还不知道要愧疚多久。
穆玄烽心头的火气,因为挽竹的眼神压住了些,等到福德匆匆赶来后,沉声说道:“罢了,将这二人送去给母后守陵吧。让那边的人将他们看紧些,若说出半句不该说的,就地斩杀。”
福德知道逢喜惹出了这麽大的乱子,自己都要气死了,更没脸求情,只能磕头谢穆玄烽饶了干儿子的性命,
“你亲自去,将王府里这次进来的人,全部再筛一遍。”
福德领命后,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赶紧下去办事,而逢喜和流烟也就这麽被侍卫拖了出去。
等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穆玄烽那狠厉的神情也散去,眼眸中带着点笑意看向挽竹:“所以刚刚,挽竹就是因为这个发愣?”
挽竹被说中心思,别扭地转过头去:“不,不是。”
“真的不是?”穆玄烽又向他凑近了几分,瞧着挽竹渐渐变红的脸。
挽竹被他这麽看着,说不出假话,也没法承认,只能咬着嘴唇闷声点了点头。
穆玄烽脸上的笑意更甚,一把揽过了小太监的肩膀:“这种事跟我直说就是了,非要闷在心里难受。”
“无缘无由的,奴才跟殿下说这个做什麽。”挽竹低下头,拨弄着桌上的筷子:“倒像是……搬弄是非。”
“你不喜欢就是缘由,”穆玄烽捏捏挽竹的鼻尖,认真地说道:“你是这王府的主人,别说是个小太监,就是整个王府,那也能随意处置,怎麽会是搬弄是非。”
挽竹擡眸,望着穆玄烽的双眼,知道他家殿下说得并非玩笑,心中那郁结也终于散去,缓缓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好了,饭菜都要凉了,可不能因为这点事就饿着你们。”穆玄烽又重新端起了汤碗,送到挽竹的嘴边。
两人正要用饭时,却又听到前头传来响动,穆玄烽皱皱眉头,呵斥道:“又怎麽了,这府上今日就没个清净了?”
“王爷赎罪,”福德老太监匆匆又跑了回来,他面带急色,向着穆玄烽禀报道:“是宫里传来消息,说那北戎逆臣格鲁,在边关夺了守关侍卫的刀,杀了十数人后逃回北地了。”
“陛下知道此事后大怒,传召殿下和魏少将军等衆位大臣进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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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御书房内,已是三月的天气,却仍旧烧着炭盆。
隆旭帝比年前又干瘦了许多,面色中也透着黑气,穆玄烽刚进门,就听到了他的咳嗽声,随即与一同到来的魏奉铨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对隆旭帝的身体都有数了。
“儿臣叩见父皇。”穆玄烽暗暗盘算着,面上却仍旧恭敬,对着隆旭帝叩首行礼。
“起,起来,咳咳咳……”隆旭帝见他们来了,将手中的折子狠狠砸在御案上,喘了几口大气后,才说道:“都是废物!”
“这麽久了,非但没有抓住他,反而让他逃回北戎了。”
“这让我大庆颜面何存!”
御书房中的大臣都纷纷跪下请罪,穆玄烽也跟随其中,任由隆旭帝此刻发怒。
“前段日子,你们总说秋冬北地气候不宜出宫,那如今呢!眼看都要入夏了,你们还有什麽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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