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怎麽能不喜欢,怎麽能不情动?
“殿下?您怎麽了?”挽竹这会也察觉到穆玄烽的怔愣,有些疑惑地擡头望着他,可就是那双因为刚刚的“惩罚”,眼角微红又透着水光的眼睛,让穆玄烽越发受不了了。
他利落地从床上起身,以掩饰自己的情动,反複在心中对自己说着,挽竹年纪还小,他还要再等一等,等到挽竹再长大些,能够意识到对自己的感情,心甘情愿地与他在一起。
这一世他将挽竹养在身边,尽所能地对他好,本来以为他这般娇宠着,挽竹会让他养成与前世完全不同的性情。
可这八年下来,挽竹灵动文雅,没有了前世的卑微与沉默,可时时刻刻骨子里流露出的气质,却让穆玄烽感觉到,他什麽都没有变过,还是前世的挽竹。
所以——挽竹一定会像前世那样爱上他的。
穆玄烽有这个信心,也等得起。
“好了,都耽误了这麽长时间了,让她们进来伺候我洗漱吧。”穆玄烽轻咳了两声,隐去嗓子的沙哑。
“殿下昨夜四更才睡下,不如今日的晨练就免了吧,多睡会别伤了身子。”挽竹虽然觉得今日的殿下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一边整理着自己蹭乱的床铺,一边柔声劝说着他。
“不必了,出去活动活动,身上反而轻快。”穆玄烽这会才彻底平複下躁乱,转过身来看见挽竹的动作,就按住挽竹的手:“一会等宫人来收拾,你做这个干嘛。”
挽竹只觉得被穆玄烽按住的手背烫极了,连忙抽出来,又扯开了话题:“殿下总是什麽都不许我做,那我伺候殿下更衣总行了吧?”
穆玄烽看着挽竹红晕未消的脸,忍不住又笑了下,向他伸开双手作出顺从的样子:“好,就让你来为我更衣。”
挽竹拿着穆玄烽的衣裳,看着他家殿下的模样,只觉得脸上更烫了。
永隆殿后的小校场上,穆玄烽先是练了几套拳脚活动筋骨,又翻上骏马拉弓引箭,大半个时辰下来,尽管已经有了秋日的寒凉,但他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穆玄烽却还是觉得不过瘾。
到底是前世在北地战场,大漠草原间纵马驰骋,上阵杀敌见过真血的人,又怎麽会满足于这深宫之中,小小的校场。
穆玄烽的目光越发深不见底,这一世他也曾想过,如前世般奔赴边关,立下军功。但他沉思多时,複盘前世的失误时,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那时想的太过简单。
军中的威信与功绩,固然重要,但这皇城之中的尔虞我诈,却丝毫不逊于边关。
他必须先在皇城扎稳根基,然后再去战场立下功勋。
何况他的背后一直有魏将军的支持,魏家小将军魏奉铨又与他有从小的情分,所以这次穆玄烽并没有着急去军中。
“殿下都练了这好一会了,还是快歇歇吧。”老太监福德随侍在一边,看着穆玄烽下马,立刻托着布巾与茶水上去,温声劝道。
穆玄烽结果布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正要端起茶盏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压低声音问道:“凤安宫那边,可有传来什麽消息?”
提起这个,一向见惯了风浪心态宽和的老太监,也带上了几分怒气:“听咱们安插在那边的人说,贵妃娘娘打算趁着几日后重阳朝宴,就向陛下正式提及殿下的婚事呢。”
“重阳朝宴?”按着大庆的风俗,每至秋日里虽有中秋最重,但重阳也是一隆重的大节。
皇宫之中,中秋有中秋的皇室家宴,而重阳那日则要举办朝宴,请诸位大臣赴会,算是极为要紧大宴。
穆玄烽的眼神顿时锐利又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她倒是着急,这麽快就要将那卓家的女儿推给我。”
“可不是,”提起这个,老太监也有些着急:“殿下的婚事可是大事,贵妃娘娘若是真的要在这上面使绊子,您——”
“不说了,我自有法子应对。”穆玄烽沉下心来,这些年他与韦氏、穆玄琅穆玄珏兄弟明里暗里,也已交过不知多少次手,总归是他占上风。
可凤安宫那边,也从来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上个月他安插在凤安宫的眼线,传回消息,贵妃韦容知想要作主,请皇帝指婚,让他去取奉国公卓家的女儿。
这门婚事从表面上看,确实极为般配,那奉国公家的嫡女如今一十六岁,正好与穆玄烽年岁相合,又早有贤名,听起来哪哪都好。
可偏偏这事从根上就不对,虽然那卓小姐不姓韦,可那她的母亲却是韦容知的亲姐姐。
且奉国公门第虽然高,但到了年轻一辈,却根本没有出挑的子孙,于朝中军中全然都不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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