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宫中,贵妃韦容知看着膝下哭着向自己告状的小儿子,一向宠惯穆玄珏的她,这次却沉下脸来。
“不过是个小奴才,哪里值得你堂堂一个皇子这样闹腾!”
穆玄珏少见母妃这般疾言厉色,这会被吓得也不敢出声了,慌忙地抹去眼泪:“母妃我……分明是大皇兄欺辱我……”
“是这样吗?”韦容知凤眸微斜,一个眼神就让穆玄珏心虚得不敢回嘴了。
她染着寇丹的指甲,在自己小儿子的额头上使劲点了点:“母妃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麽就不要做,要麽就把事情做得干净。”
“你想要害人,却被对方拿住了把柄,还有什麽脸闹腾。”
这时候穆玄琅也自殿外走来,他十分从容地向着韦容知行礼,完全不见异色反而替弟弟求情:“四弟到底是年纪还小,又怎麽斗得过永隆殿那位,母妃好好教导他就是了。”
“多跟你哥哥学着些。”韦容知看着长子这般干练,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对着幼子又恢複了平时的爱怜:“母妃也不是非要训你,你们都是皇子,要跟永隆殿那位争,不能在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折腾上。”
“罢了,这宫中时候还长着呢,多跟你二哥学着点吧。”
晨起
宫中岁月确实如贵妃韦容知所说的,日複一日的漫长,不过几度春花开过,枝头的青杏满了又落,等到秋叶覆了皇城,回头看时才发觉时光如水,匆匆已经过了八年。
“嘘——”永隆殿寝宫外,一个身量不高的小太监,沖着那排端着净盆、口杯、丝布,準备进去伺候穆玄烽晨起的宫女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正是少年最好的时候,面容白净极是清丽,温柔的眉眼间,带着盈盈的笑意。
虽说身上穿的是太监服制,却没有半点阴鸷卑微,反而被养的温润文雅,行事言辞皆如春风融融,不卑不亢挑不出一丝错处,任谁看了都喜欢。
这就是被穆玄烽,捧在手心里精心养了八年的挽竹。
“昨晚殿下被留在御书房,旁听北戎的军情,四更才回来睡下。”他虽然在永隆殿中地位非常,但跟宫人们说话的时候,却一直谦和有礼:“各位姐姐们且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瞧瞧殿下醒了没,若是没醒就免了今日的晨练吧。”
这一世,穆玄烽虽然没有再十四岁就入军中,但却一直没有放松武艺骑射。
大庆朝皇子每日辰时,入文华馆读书,可穆玄烽每日却要比旁的皇子早起一个时辰习武晨练。
老太监福德在一旁,看着他这般体贴周全的模样,忍不住笑着点点头,到底是殿下亲自调教出来的好孩子。
挽竹交待完宫人后,就自己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寝殿的门,一路没发出任何声响,来到了穆玄烽的床榻前。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那黄色龙纹帐子的一角,恰能看见他家殿下的脸。
穆玄烽如今已经年近二十,虽未及冠但五官皆已长开,一副剑眉星目的俊朗好相貌,平日里又不怒自威,端得是皇家威严,周身贵气不容亵渎。
只是他如今睡着,倒难得如此平缓,显得面容更加英毅,让挽竹的心不自觉跳得有些快,想要多看几眼,又不自觉地避开视线。
可就是他走神的这短短工夫里,却没发现穆玄烽已经睁开了眼睛,从帐子里伸出手来,一把揽住了小太监纤瘦的腰身,将他拖到床榻间。
“你站在那里发什麽呆?”穆玄烽逼近了些,一向对外人不茍言笑的他,此刻却难得拿出了温柔的一面,压着挽竹调笑道:“是不是要趁我睡着,往你家殿下脸上画胡子?”
挽竹哪里料到穆玄烽会这般,顿时睁大了一双眼睛,竟又像是小时候那般兔子模样,看着穆玄烽越发逼近的面容,心口跳得更快了,忙摇头否认道:“没,没有,奴才哪敢。”
“真的没有?”穆玄烽这是铁了心要逗弄他,双手拢到了挽竹的腰间,眉目间故作严肃威胁道:“再不说实话,我可就要罚了。”
“别——”挽竹的话刚说出口,可穆玄烽已经按住了他腰间的软肉,顿时痒得他在被褥间又哭又笑,满口求饶:“殿下,真没有——”
“您就饶了我吧——”
穆玄烽看着身下的小太监,一向绷紧的嘴角也挑起来,带上了笑意,又跟他胡闹了半晌才松了手:“好,这次就饶过你。”
挽竹白皙的脸上两颊绯红,被折腾的在被褥间衣裳也乱了,还轻轻喘着气。
这番美景也让穆玄烽愣住了,这是他的挽竹,是他前世日思夜想几十年,重来一生又贴身养在身边八年的挽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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