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褚书记,你是一位党员,一位马克思主义者,怎麽也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鬼话呢?”褚淼淼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紧酒杯杯柱,酒杯杯身向内倾斜45度,将杯口凑到鼻子前细嗅片刻,然后小啜了一口血般殷红的葡萄酒,“我已经决定好了,摩天轮工程必须按原计划建设。不过,我也做了点小小的改变。”她又啜了一口葡萄酒,期间没有任何人插话,都屏气凝神等她把话说完,“我决定提前举行奠基仪式,”她不顾褚洋洋的抗议,高声宣布道,“时间就定在明天早上七点半。由于决定得比较仓促,奠基仪式就一切从简,我会準时参加仪式,诸位有空不妨来看一眼,没空也不强求。”
“不行!”褚洋洋气得拍桌而起,“我不同意!你冒犯伯公,不怕遭天谴吗?居士,您倒是说句话呀!您难道就忍心这麽眼睁睁地看着她铲掉伯公坛吗?您不站出来为伯公、为伯公坛说句话吗?”
“因果轮回,自有定数。”妙云居士嘴里流淌出诵经般和缓的话语,“不管是人,还是建筑,都由各自的天命所限,又何必过分执着强留呢?既然要推到伯公坛的大势不可逆转,就说明伯公坛该有此数,自当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罗利民冷笑刺耳,“这麽冷漠的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我确实一点都不惊讶。毕竟你是可以扔下亲生骨肉,头也不回地躲进深山老林的冷血妇人。顶着不入俗尘的居士之名,让人无法对你的所作所为非议分毫,世上还有谁能比你更会盘算呢?”
“淼淼,你要知道,励叔无疑是最希望南岸度假村工程尽快建设落成的人,几乎可谓没有之一。”褚建励脸色凝重,“但是,如果你执意要动伯公坛那块地,站在全村人的对立面的话,恐怕我实在没有办法继续支持你的决定了。当然,我不是要站在你的对立面,因为接下来,我会保持中立,不偏不倚地秉公处理所有矛盾纠纷。请你谅解!”
“励叔,没关系,我也不想令你为难。我看过摩天轮工程的建设审批文件,幸好有各级领导鼎力支持,各项文件都办得很齐全完善。我咨询过律师,包括集团律师和家族律师,而这些顶尖的精英律师们都认为,村民们的抗议行为严格追究起来,都已经涉嫌违规违法了。特别是那些收受过——”褚淼淼举起双手到耳边,竖起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勾了两下,“安置费的村民们,他们的抗议行为已经触犯到了刑法的追责底线,”她稍顿片刻,假作思考,“寻衅滋事、敲诈勒索、非法集会”她轻“嘶”一声,“好像都是些犯罪行为。要是再查得深入一点,”她目光紧盯褚洋洋,“发现有人暗中收了别人的好处费,故意聚衆闹事,那就涉嫌敲诈勒索,严重危害社会秩序,数罪并罚,听说判得可不轻啊!”
“你看着我干什麽?”褚洋洋怯怯地问,“我们村干部都跟着书记走,书记中立,我们就中立。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可从来都没有闹过事。”
“利民,你怎麽说?”褚淼淼视线挪移到罗利民身上,“明天还要到伯公坛抗议施工吗?”
“我没有拿你们家一分钱,”罗利民高声强调,“抗议施工完全是出于保护我村重要文化设施的初衷,无关利益、无关恩怨,仅仅出于公道良知,难道就不能表达自我意见吗?我一个人发起抗议,要是村民们看不过眼,自发彙集过来声援我,应该也算不上非法集会吧?寻衅滋事、敲诈勒索、非法集会”他摊开双手,“跟我有什麽关系吗?”
“那嫖娼呢?”褚淼淼轻摇酒杯,葡萄酒在清冷灯光下泛着血色光芒,“嫖娼属于违法行为,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一般会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
“你闭嘴!”罗利民大喝一声打断褚淼淼,“你有证据吗你?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也要告你诽谤!”
“莲花街秋秋招待所,你应该不陌生吧?”褚淼淼啜了一口葡萄酒,“那个秋阿姨都快四十岁了吧?还有住在秋阿姨对面的那个莹莹,稍微年轻一点,服务费是不是也收得高一点?听说街口小钟是最能讨你欢心的那个,你不是还想娶人家吗?结婚多少也得有点钱才行!”她用指尖在杯口画着圆圈,“我能帮你抱得美人归,你能不能别再给我找麻烦?我提醒一下,”罗利民张开嘴巴要说话,但褚淼淼不给他插嘴的机会,接着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坐牢还是拿钱娶老婆,你只能二者择其一。”
“你要挟我?”罗利民喉咙发紧,发出的声音就像指甲划过玻璃一样尖利刺耳,“我就是块一无所有的烂瓦片,整片掉地上都没人捡,难得有机会跟你这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碰一碰,坐牢有什麽所谓?”他向前摊开的双手微微发颤,显然就是在虚张声势,“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我可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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