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怕我久等,所以她没有过多地熬价格就卖了,回来得很快。她回来的时候,还背了一袋玉米粉回来。那时候,我在猪圈屋里“咚咚咚”地宰猪草。
我说过,其实我很少做家务。但这天,我想宰猪草。我想做点儿事。
母亲在外面休息了一会儿,走进来问我:“宰得动不?”
我说:“宰得动!”狠狠挥刀剁下去,以示证明。
她又说:“看得见吗?我看到你宰,都觉得危险得很!”她把电灯打开,屋里瞬间亮了。她吩咐我小心一点,然后走了。我看了一下我刚刚宰的猪草,长长短短,乱七八糟。
我放慢了速度,慢慢地宰,宰漂亮。宰完了,我才发觉手掌小指的地方有点疼,关了灯到院子里一看,磨了个又红又大的血泡。
“……”我没想到自己的手这么娇嫩,做这么一点事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我很沮丧,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二)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会卷入到校园暴力当中。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大扫除时间。我们刚把宿舍的卫生搞完,正坐在床上休息等检查团前来检查。
自从初中军训过后我一直保持这样整洁的床,东西放得规规矩矩,被子叠成有棱有角。习惯已成自然,没法改变。稍微蹋了一点,就忍不住要把它整理好。大扫除的时候,我叠得尤其认真。双溪中学是当时县里唯一进行过军训的学校,这一点让我们跟其他人有些不同。朱晓惠很看不惯我整洁的床,她说:“一点生活的气息都没有。”于是报复性地往我四四方方的被子上一扑,把它弄乱。
“咚!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
“请进!”黄梅一边找书一边答。
我想起门扣是扣着的,于是去看门。打开门,我看到一群高一的女生站在门外,她们看到我,集体“啊!”了一声。我不知道她们在啊什么,以为她们走错了,因为我不认识她们,她们好像也不认识我,也不像认识我们宿舍的人的样子。
她们几个看着我,有人在悄悄说:“是不是搞错了?完全不像啊!”
“这是高二六班的寝室吗?”有人问。
“是啊!你们找哪位?”我疑惑,她们为什么会找到我们宿舍?我万万没想到,冲突就此开始。为首的一个高个子女生高声质问:“刚才的水是你泼的?RNM!TMDXXX……”
她们确定没找错地方后开始破口大骂,言语极尽侮辱,出口全是脏话。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听过脏话最多最难听的一次。(这里不详写,各位自行脑补川话里的所有脏话,应该都在里面了。)
她们骂我,骂我们宿舍,骂我们六班。想得出来的,都骂了,我却不知道她们为何如此。我很生气,将她们推出门外,把她们关在门外。我以为我把她们关在门外,她们骂一阵就会无聊地离去。但是,我想错了,大错特错。
她们用最野蛮的方式把门踢开了,而且还抓住我要我向她们道歉。我都不知道个为什么,我怎么可能给她们道歉?而且还是一群小太妹!我不理她们,走回自己的床看着她们沉默相持。
我以为这样,她们会自感无聊而离去。可是,我仍然想错了。我低估了这群小太妹的疯狂。她们非但不走,而是围过来对着我骂了许久,讥讽相加。从她们愤怒的言语中,我终于搞明白了她们来的原因——刚才她们同学在下面平台大扫除的时候,有人从窗口泼了一碗水出去,泼了下面几个人一身。抬头时,她们看见泼水的那只手是从我们寝室的窗户缩回去的。
我想起来了,应该是马缨丹,她刚才在窗口洗碗来的。我看向她,果然见她躲在墙边瑟瑟发抖,一幅怕惹事的样子。其实,不只是她。宿舍里的所有人都躲到了一边,包括黄梅和孟雪飞,以及平时嚣张的朱晓惠。她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都躲在后面看着我跟人对峙。
透心凉。就是那种感觉。
难怪我爱不起青山二中来,这里的人情味,太淡薄了。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
搞清楚了原由,我不再反骂。我忍让着,克制着,生怕自己一冲动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我怕事情闹大叫家长,我不敢。要是因为打架闹事叫家长到学校来,我宁愿去死。我在心里盘算着道歉还是不道歉哪一样更合算。可是,此时此景,好像我唯一可行的办法就只有道歉了。
(三)
“对不起。”我选择服软。
她们的气焰消了消,我以为她们会就此罢休,却听为首的那女生又问:“听说你们班有个女生很NB,男生都要叫她‘老大’,是哪个?”她说完,朝宿舍的其他人扫视,认定此人在她们中间。当然没有人回答她,她们都看着我。这女生转头俯视着我问:“你说,哪个?”我搞不懂,我除了窝里横哪里NB了?以至于下一届的小太妹都风闻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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