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刷芬格尔自己的卡。
接下来要做的事只剩一件。
夜风吹起路明非额角的碎发,等除酒德麻衣其他人都消失在楼顶,他随口啐出了一口浑浊的血。
“老板!你还好吗?”
酒德麻衣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想要搀扶路明非。
路明非摆摆手,后倚在栏杆上不断咳嗽着。
“果然不用言灵对付老唐还是有点勉强啊。”路明非半是自嘲地说。
“老板,我...我不明白。”酒德麻衣鼓足勇气问道。
“您早就知道罗纳德·唐是青铜与火之王,那么‘戒律’即便用炼金技术强化也理应限制不住他。”
“那您究竟为什么要设置强化阵,增强戒律的效果?”
“当然是为了限制我自己了。”路明非脱口而出。
“我必须试出老唐觉醒后的战力下限在哪里,最好是不要使用言灵。”
路明非转过身,洛基园区狼烟初灭,流水般的学生自装备部区域散尽,卡塞尔学院正逐步回归日常的节奏。
“那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酒德麻衣似乎有些心疼地看着老板被烧焦的半身。
“我怕我忍不住...我怕我忍不住啊,麻衣。”
“几百年了,我一直与纯血龙类刀剑相向,那家伙在上一世也是死在我的手下。”
“我真的很害怕,我会一时不察,再度复刻我上一世的错误。”
此时的路明非气力散尽,这些话与其是对酒德麻衣说,不如像是半梦半醒之人的句句呓语。
虽然这番话中的诸多含义酒德麻衣都无法理解,但她还是忠实地扮演着老板的听众。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路明非的声音痛苦起来,他伸出右手,颤抖的五指间涌出与“言灵·炽”相仿的阵阵光火。
“为什么,强化后的戒律也限制不住我自己的言灵?”
“我,到底是什么?”
自出发前往长江后积累的万千疲惫,终于在最后一场超人的决战后冲破了肉体的峡口。
路明非软软地倒在栏杆旁,酒德麻衣心头一颤,当即上前公主抱起老板。
听到路明非睡眠中的平稳呼吸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带老板回大厅的路上,酒德麻衣却听到了他若有若无的梦呓。
“路鸣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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