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徽暗叹自己到底比不上这城府深沉的伪君子,有时听秦舒峥唤她,她心浮气躁地恨不得立刻动手却还得将情绪隐藏好——这才是对她魅术修行的最大考验。又一日伪装过后,沐清徽回到住处,才推开门,便见暗影里有个人坐着,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便直接去点灯。“你什么时候来的?”借着亮起的烛光看清了君九倾的样子,沐清徽发现他的眉头都拧到一块了,眼里杀气腾腾的,显然十分生气。这倒让沐清徽觉得奇怪了,顾不上自己的那些烦心事,关心地问起他来:“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么?”那森然的目光就此转移到沐清徽身上,她蓦地心头一凛,无端生出些惧意来,竟是不敢去回应君九倾的目光,低下头像是自己做了错事,问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可一个月没见你,更不可能惹你。”想她在秦舒峥面前是何等长袖善舞,应付自如,偏到君九倾跟前就唯唯诺诺的,看都不多看他,终究还是心里排斥他,不愿意与他为伍。这样想着,君九倾只觉得心头更是烦躁,道:“眼睛闭上。”“为什么?”“让你闭就闭上。”沐清徽虽不情愿,可见他在气头上便不想与他多废话,这就闭上了双眼。一道疾风吹过,熄灭了桌上的蜡烛,却在击中沐清徽昏睡穴时被一股内力震开。沐清徽刚要去反擒君九倾,那人却已快速闪开,让她扑了个空。“胆子越来越大。”房门口,月光勾勒出君九倾冷峻干练的身影,他这一句轻斥里还有些赞许的意味。“还有呢。”沐清徽抽出缠仙剑向君九倾刺去。两人从屋内纠缠到屋外,溶溶月光下,沐清徽手中利刃光亮明晰,有时映下她专注认真的眉眼在软剑剑身之上,有时有君九倾身上一片紫袍衣角留迹,有进攻之锐,亦有逗玩之趣。游蛇一般的软剑又缠上君九倾手臂,他两指夹着剑尖,看着沐清徽道:“身法快了不少。”他面容仍是冷冷淡淡的,陷在阴影中,却不似过去坚硬凛冽,仿佛坚冷的冰封处终是化开了一条细缝,有细小涓流淌进她的心里,润泽着某一处。他见她眼底生花一般有笑意缓缓绽开,原本笼在心头的不悦随即云霁雨收,只是他不露声色,只沉缓地吐了口气,便反手抓住沐清徽的手要继续这场比武验收。然而云过闭月处,一股肃杀之气混杂在晚风中滚滚袭来,君九倾立即将沐清徽护在身后:“当心。”“是师父……”露宿赵无极踏月而来,脸上全无酒气,眉宇间似蕴着滚滚熔岩的火山一般,虽是濒临爆发。他看着半隐在暗影中的沐清徽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九灵教的人。”秦舒峥执剑随来,站在赵无极身边,看着君九倾道,“这位就是九灵教的现任教主。”赵无极虽称不上正道,但也知道九灵教过去残害武林的事,内心自不愿与教中人为伍。此时他看着沐清徽,便多了痛恨恼怒,双目已然发红。沐清徽按下君九倾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上前一步,满是歉疚道:“师父,是我瞒着你。”有赵无极坐镇,君九倾底气足了许多,他尤其不愿在君九倾面前漏了怯,遂对那周身冷峻如冰雪的紫袍男子道:“君九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君九倾却只看着沐清徽,低声道:“此时不宜动手,你且跟我走。”见君九倾要带走沐清徽,秦舒峥抢先出剑,将她二人隔开。赵无极见状,一时心火涌了上来,向沐清徽当头劈去。沐清徽不得已以缠仙剑破开赵无极的掌风,又借着剑身游龙之势绕去赵无极身侧,始终不曾真正动手。秦舒峥自知不是君九倾的对手,便转势攻击沐清徽,引君九倾入战局,便能将他丢给赵无极,他自收拾沐清徽。四人纠缠在一处,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赵无极的招式变化多端,诡谲得很,君九倾亦少不得专心应对,然而他心系沐清徽,不时便要分神去架开秦舒峥手中的君子剑,是以多被赵无极发现破绽,打得颇为吃力。沐清徽经过这段时间的苦练,修为和功法皆有长进,尤其对秦舒峥的武功有所了解,两人交起手来便不似过去那般吃力。只是她身法快,秦舒峥比她更快,她一招出去,有时赶不上秦舒峥下一招,便受到冷落制约。赵无极则因心中那股怒火而打得很是狠辣,不论是沐清徽还是君九倾,必然都是欺骗于他的宵小,他容不得遭人这样背叛,便不会手下留下,出的都是要命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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