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皱眉睨他一眼,觉得严在溪的朋友是变态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他自己看起来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过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转头问起徐念茹何时有空一同去嘉青市郊的海边踩点。
两人聊了几句,徐念茹似乎是不愿意和谢呈单独出行,又问严在溪:“师兄,你什么时候有空呀?”
谢呈脸色有些微妙,恨恨地看了严在溪一眼,没被正在苦恼的严在溪察觉。
“我还没有准备好,暂时先不去,”严在溪用筷子戳着碗里颤巍巍的红烧肉,他一边愁容满面,一边大口大口地扒饭。
徐念茹倒没继续问,只是觉得严在溪还沉浸在方才问她的问题里,下意识朝他那头多看了一眼。
吃完午饭,谢呈要去杂志社报道,徐念茹要和妹妹去逛街,严在溪依依不舍地和国内唯二能陪他打发时间的两个人分别。
回家的时候,严在溪经过一楼客厅,余光瞥见落地窗前摆着一架沉木色的三角钢琴。
严怀山曾经很喜欢这架钢琴,他弹琴的时候,年幼的严在溪会在琴边扭动软绵绵的四肢,跳着乱七八糟,毫无律动的舞蹈。
大概是十四还是十五岁的某个感恩节,难得和家人团聚的严左行要求长子献上一曲。
严在溪仍旧围着哥哥和他的钢琴活蹦乱跳,把一家人逗得哈哈直笑,结果他人来疯惯了,没看脚下被钢琴绊倒,脑门儿磕在琴脚,鲜血流下来。
严左行在看到他脸上的红色血液前冷下脸夺门而出。
文铃急忙去叫人帮他包扎,严虹扶着严在溪起身。
只有严怀山,他的手指仍旧按在严在溪摔倒时的琴键上,目光一如既往地沉静,深不可测地注视着严在溪,那双清澈的、有如玻璃弹球般的天真眼睛。
他傻呵呵地冲哥哥笑:“哥!我这叫男人的勋章!”
后来,严在溪额头上的伤口早已不见踪迹,严怀山却再也没有弹过琴了。
严在溪鬼使神差地转动脚步走了过去,想去确认外侧的琴脚是否有一道被磕凹的痕迹。
他想知道,这是否还是当年严怀山弹过的那架钢琴。
手还没有摸上去,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叫了一声:“在溪。”
严在溪猛然回过神,他转身定睛一看,笑起来:“二姐。”
严虹头发齐肩,一丝不苟地顺滑在脑后,眼尾稍上挑,凌厉的灰蓝色眼睛因微笑而略微柔和下来。
她虽与严在溪同母,却是全家遗传严左行身上西方血统最多,也是与儿时对严左行养育有佳的欧裔祖母长得最像的那个。
因此何琼当年生下严虹时就被严左行直接带回了家,养在文铃膝下。他同文铃的家族签过协议,对外就称严虹是文铃生下的二女。
按血缘来说,理应是严虹与严在溪要更加亲昵。但她从小便被文铃一同带大,实际要更偏心大哥和母亲。
在严在溪被严怀山带回家时,严虹还不满过大哥明明可以把严在溪遗弃在孤儿院,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家让文铃伤心。
但严怀山做事很少会受外界情感干预,他一贯坚持自己的选择并承担无论好或坏的任何结果。
如果严虹不是他的妹妹,恐怕对大哥的评价中会加上“冷血”这个形容。
至今也没有人知道,当年严怀山究竟为什么要不顾全家人反对,把严在溪带回家。
出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完全受限,每一个人都像泾渭分明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婚姻是他们带领家族checkate的决定性因素。
严左行对子女的配偶严格把控,在订下长子的婚事后不久,严虹就同美国参议院一华裔委员会主席的独子订婚。
她毕业那年是在ohio毕业典礼上致辞的荣誉校友,回到国内这一年同大哥公平竞争,是辰昇集团现任ochiefoperationofficer。
前段时间两人涉足地产,为了谈下一块地皮购买权,忙得停不下脚。如今终于顺利完成发布会,才打算休假半个月去美国和未婚夫相聚。
经年累月的相处,让严虹面对这个天真顽皮的弟弟不再如当年他被接回家时一样厌恶,她好像渐渐可以揣测大哥接回严在溪的用意。
严在溪像一株潮湿红墙上攀着的地锦,身上拥有的是严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会有的、鲜活的生命力。
她问:“怎么回来没跟二姐说?”
严在溪先和她对视,露出得意的神情,左侧的那颗虎牙泄出来,他笑着说:“给你和大哥一个surprise呀。”
严虹也笑了,打开手包,掏出一张副卡:“钱还够花吗?”
她知道严在溪先前和爸爸刚大吵过一架,但并不清楚两人是因为严左行又提起小时候没强硬要求严在溪切除发育不算完全的男性生殖器而大吵一架。自那之后爸爸大为光火,停掉了严在溪名下所有的卡。
严虹想,现在严在溪身上或许没有多少能用的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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