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头散发的头颅下鲜血淋淋,那张绝美的脸布满血垢,嘴角的血是流动着的,流向脸颊,流入雪里,染红了一片。雪地里的红梅,突兀的傲气。
整个身子已经没入深雪里,有只手抓起她的秀发又重重扎进雪里。整张脸沾满了雪花,眼睛迷离微睁,已经开始浮肿。
“说。我不会怜香惜玉的,只会辣手摧花,呵呵呵呵呵。”
“我们对付的不是一般人,自然用非常手段。看样子就算她粉身碎骨也不会吭一声,天生的哑巴,哈哈哈。”
两张阴险的脸,诡异的笑着。
空中凝聚几道气流,朝他们的面门打去。他们的刀已经在手,巧妙的打落挡住这要命的暗器。灵秀和千真出现在他们的眼里,他们没有一点惧色反而得意的笑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都来了。”其中一个人挺直了腰杆道。一脚把趴雪地里的人给踢到一旁,在大树的阻拦下停了下来,厚雪落下把她给掩埋。灵秀心急出手。刀已经到了她跟前,那灵巧的手收了回来,开始缠斗。
“灵秀不可恋战,他们是阴阳神捕。”千真在抵挡刀锋的时候看着灵秀道。
“你的对手是我,分心只会死得更快。”
“呸……谁死还不一定。”千真道。
就在说话的瞬间两人被同一招给制服,趴在雪地里动弹不得。千真想要爬到灵秀的跟前,被一脚踢向同一棵大树,口吐鲜血,晕死了过去。
“你们…”灵秀想说什么,只觉一股凉意吹过,她肯定那不是风。印入她眼睛的是个熟悉的身影,不熟悉的是他手中的剑,一柄滴着血的剑。耳朵里有个声音,一个惊叹的声音。
“活见鬼了。”
风声鹤唳,飘雪皑皑……
“毕竟你还是个孩子。我说天地灵秀的灵秀仙女,你的千真万确姐姐们你能背动那个?”
“一个也背不了,不能让她们自己走吗?司空摘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使剑!而且还这么厉害。一剑封喉,杀人于无形。”灵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动的跳着。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我不是西门吹雪那般爱剑如命,连老婆都可以不碰。我也不是白云城主那般孤傲超凡,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贼,而且还有点蠢蠢的笨贼。”司空摘星自嘲道。
“我看过叶孤城的一剑飞仙,可你的不是。你的是一剑飞天。若你也是观摩而悟剑道,那一定是莫高窟里的飞天神女。”灵秀自鸣得意道。
“哦,你怎么知道的?”司空摘星道。把埋在雪里的俩人弄了出来给她们暖了暖手,让她们靠着大树,然后一只手搭在千真的肩膀上,灌输内力助她们调息疗伤。
“我猜的,我是不是是很聪明。”灵秀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笑道。
“大聪明。若是一剑飞天,那是不是有个琴娘呀。这样说来,我岂不是也会弹琵琶呀?”司空摘星顺着她的意思道。
“那倒不用,我臭姐姐就会弹琵琶,和你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说司空摘星你的剑法真的是观摩而得神韵,开窍而会剑意?”灵秀还是有点怀疑道。
“算是吧,比起你们水月洞天的女子差远了。”司空摘星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自水月洞天,我可没和你提过只言片语。你没有离开,是躲了起来,偷听我们说话?”灵秀狐疑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和自己相处一段时间的司空摘星,感觉熟悉而陌生。前后反差太大,一时间不适应,拘谨了起来。
“是卖狗肉的老板有这癖好。不过他人已经走了。”司空摘星道。
“为什么不杀了他!?”灵秀道。
“为什么我要杀了他!?”司空摘星看着她道。
“听了不该听的话。”灵秀道。
“可你已经说了。你们也不会觉得隔墙有耳,而且还很大声。只要不是个聋子,我想谁都能听到千真嬉笑你的那句话,那句有分量的话。”司空摘星道。
“哼……他是跑不出山魈的五指山的。”灵秀奶声奶气,笃定道。
“又不是如来和猴子,非要在五指山上闹腾。人家是谁你都不清楚,你就要把人在生死簿上打了个叉?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我说……”
“你别说了,再说她哭鼻子,天王老子都哄不了。”千真苏醒开口抢道。司空摘星收了手,两人相互点了头。
“千姐姐你让他说,我看他狗嘴吐出个啥来。”灵秀不服气道。
“当然是骨头了,难道还是肉不成?象牙当然是在大象的嘴里,我不是狗更不可能是大象,要吐的话,也只有痰咯。”司空摘星逗她道。
风声,凌冽的风声,不是西北风,但的确能令人心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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