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要收,这可是三郎我的一番心意,不收就是瞧不起我。”沐三不由分说地将玉瓶塞给小扇,施施然地踱开。
楼江槐的手指在抖,这这这……什么小混蛋啊!他楼氏一门兄弟四人,没有一个这么轻浮、这么无赖、这么可恶、这么——看着小扇的脸,他有点不是味儿,“小扇,收下就收下,省得便宜了旁人。”小三子自制的胭脂粉露指甲颜料确实算得上一绝,要不怎么会扰得四邻不安鸡犬不宁,这么些年也无人认真计较?女孩儿们都有娘亲姐妹,是女人都爱美。楼家小沐三制的玩意儿堵得各家女人要讨伐也张不了口,慢慢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小扇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玉瓶,嫣然一笑,“这瓶儿真好看。”
楼江槐精神一振,“那胡子大叔买上十个八个送你!”他不会制胭脂,但买瓶子有什么问题,只要有银子就能买——对了,还有耳坠儿,这么些天,他一直没空闲出去,等他出去……
“我不要。”小扇忽然觉得脸有点烫,“我要那些瓶子干什么,又不能盛水、又不能装油,好看归好看,用处却不大。”
楼江槐抓抓头,“那你喜欢什么,胡子大叔统统买给你。”
小扇眼神慢慢移开,不敢再看他的脸,“我没什么想要的,你别乱花银子。”
不敢看啊……因为就有那么一天,这样的一双眼,曾经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瞧着她,凝视着她,让她忽然生了羞赧之意,然后不知怎的,她有点懊恼起自己的坏记性,以前从不特意记什么人什么事的,从那一天起,她每晚睡前都把白日里发生的事全都重温一遍,试图记住什么,但,要记的是哪些呢?她也不十分清楚。她只知道,最近她似乎非常快乐,每一天都是,不明原因地快乐,见人就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楼江槐有些失落,“小扇,你不说,胡子大叔会很难过,你怎么不和我讨东西,像玉儿、玲、小阳、石蛋他们。”喔,算一算,竹蜻蜓小弓箭都可以做,但没外面卖得花俏好看,头绳发钗手帕就更别提,集全了,拉张清单,他好出去一并解决。
“我又不是小孩子。”小扇忍不住笑。
“小扇,你很不认真!”楼江槐抗议,“和我说话,眼睛在看哪儿?”
她心一跳,“没有呀,我……”她忽然傻傻地张大嘴,手指指向某处,“你快看,三、三郎他……”
楼江槐不解地转头,看见一幕让人吓掉眼珠的场景——
沐三小色狼,正托起蹲在栅栏边修缮的林彦的下巴,在林彦莫名所以的目光下,印上他的唇……
来不及看周围人的反应,大胡子已经狂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楼江槐只觉得自那年被林子剃了胡子后,心情从没这么畅快过,报应!报应啊!
“哈哈哈哈……”晚上吃过饭后,他还在抱着肚子笑。
林彦青筋直冒,“你笑够了没有!”
“知……知不知道什么叫尊严扫地?什么叫没脸见人?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大胡子捶桌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终于了解他当年的心情了吧?情况正相反,如今是他看笑话。哈,风水轮流转!
林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本来也没什么,一个孩子,正当顽皮好动精灵古怪之时,谁会和他计较,偏楼大胡子笑得前仰后合难以自禁捶桌拍地了一下午加半顿饭,笑笑笑!他怎么还不抽筋?
楼三哥从门外进来,径自倒了一碗水喝,平静道:“我罚小乖在外头练剑,不满一个时辰不准进来,明夜,你的掌法习得怎样了?和小乖一起去练一会儿?”
“我忙,没空。”小童很跩地正往一块木板上雕一头似猪非猪的东西,头不抬眼不眨浑然忘我,“三叔,小三子宣布不许叫他小乖,要叫三郎,不然他会翻脸。”
“三郎?他排三我排几?”楼三哥的脸隐在水碗后,握碗的手有些抖。
小扇担心地问:“楼三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他咳了一声,抖得更明显,“没有,我没事。”
林彦将在震雷狂笑中仍睡得香甜的小宝和川儿一齐塞给蓝田,“到东屋押着那些小鬼睡觉,一个不睡你也别过来睡。”浑不管是将两个婴孩交给-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
蓝田认命地接过去,临出门前投给楼三哥一个同情的眼神。
“楼三哥,你的……水碗被捏出裂纹了!”小扇惴惴不安地道,他在生气吗?他为什么生气啊?
林彦瞧了楼三哥一眼,慢慢伸手拉开他遮在脸前的水碗,“你不必憋得那么辛苦,我没逼你硬憋着。”
楼三哥扭曲的脸被曝于烛下,他立即往桌上一趴,“唔嗯,林子,三哥真替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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