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嗣脱下指上的玉扳指,在手心里摩挲,漫不经心。“他们嘲弄孤什么?”方太守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暗自后悔无比。“说,说近来天灾频频,乃是东宫不正。”话落,殿内一片悄无声息。风吹过齐齐挂着的一排珠玉,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物什快速朝着方鹤田这方逼来。众人不及反应,只见案几的桌角下嵌入了一截玉色的扳指,周围隐约可见裂开的缝隙。方鹤田颤着手摸了摸乌纱帽,只感到帽子上隐约发热,明显有一个刚刚破开的洞。霎时后背便出了一身的冷汗。方鹤田狼狈伏在地上,面色煞白。若是再偏差几分,怕是那玉扳指此刻穿透的便是自己的脑袋。一旁的舞姬看了此景,不禁双双捂嘴惊呼,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三天抓到九空。”拓跋嗣自顾自倒了杯酒,慢慢饮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方鹤田面色为难,“这”“做不到,提头来见。”拓跋嗣收了笑意,视线扫过他。这方老儿任由九空一派之人在自己管辖之地放肆,颇有助长九空之意。妄想用几个舞姬来示好,可笑!待到众人散去。拓跋嗣站在殿外,身侧的宫灯在夜里幽幽亮着暗芒。冷风飒飒吹动他的衣摆。抬头,今夜无月,却又意外在天上发现了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拓跋嗣的眸色随着一片夜色也开始模糊起来。莫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的夜里。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盘旋。那双笑眼,明朗的面孔历历在目。为何不把她接过来?让她与自己一同在宫里。他问自问自答。拓跋嗣闭眼,心底已是有了答案。身旁突然传来内侍的声音。“殿下,这是前日河清王送来的雪梨珠。”拓跋嗣侧眼,看到木盘上静躺着几颗玉白圆润的珠子,捡起一颗后淡声道:“退下吧。”“是。”捏着那颗珠子在指尖把玩。他的热病似乎好久都未发作过了。有趣。这雪梨珠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北盛位于中原地带,土地肥沃,气候适宜。北盛开国皇帝乃拓跋琰,扫除动荡,立国号为北盛,定都平城。先朝内乱,民不聊生,元帝拓跋琰借助鲜卑部落势力,一举夺了权位。如今汉人北居建立政权刘宋,近年来倒有些不老实起来。开始不时引起战火。当朝局势,北盛欲与刘宋交好着实困难。况刘宋近年又多与柔然勾结,次次挑衅北盛威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前不久刘宋南下占了荆州。倒是有几分破竹之势。”拓跋虞落下白棋,语气淡淡。“有所听闻。前些日子父皇已是下令开始准备。”拓跋嗣抬眼,捡起一颗黑子,似是在琢磨。“此战非同一般。这绝非刘宋一夕之念想。”“刘宋不过司马昭之心,已是人尽皆知。我等所能做的,不过背水一战,让他等更深刻领会我北盛的威严。”拓跋虞淡笑,“此去怕是要几年之久,待你凯旋时桃树下的酒应是醇香。”拓跋嗣回望他:“待我凯旋,再一同畅饮不迟!”“我等着。”拓跋虞回视,噙了几丝笑意。北盛元帝令太子不日赶往北地,训练军队,准备统帅三军共抗刘宋,离开不过这几日的事,一场战旅又要开始了。经过半月之久,木兰终于能将身上的白布彻底揭掉,自她的伤慢慢愈合,师傅也越发见不到身影。感觉泡了半个月的药,身子反而越发轻盈起来。伸手触上后背,依旧能感到那落下的一片疤痕。身上其余的地方并不严重,伤口已是看不见了。唯独后背,她记得那是落下的一块房檐砸的。过去种种如梦一般,再回忆恍若隔世。木兰走出洞穴,终于感到了属于秋日的冷意,裹紧了衣衫。对着洞口跪拜了几下。师傅先前有吩咐,若是伤口愈合可自行离去。算来已是有好几天没见过师傅了,洞中还残存了些之前她为杜若兰预存的干粮。才让她勉强度过了这几近半月的生活。沿着山路下山,树上的枝叶已是落尽,光秃秃的树枝张牙舞爪翘着,河流依旧湍流不止,水声在耳边回荡。木兰正琢磨着如何把房屋再翻修一番,毕竟烧成了那般样子,着实不堪入目。路过张元家时,却听到几声低低的狗吠,倒是有几分与小哇相像。木兰想起她怕自己养不活小哇,便让师傅把小哇放生,莫不是小哇跑到了张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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