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安道:“你之前给我找回的那些人,我让她们学着如何饲养接生牛羊,等学会了,就可以去教当地的牧民了。”
陆久安让膳夫做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韩致已经许久没吃过热食,端着碗吃得狼吞虎咽,足足添了四次饭,才放下碗筷。
屋子里已经备了一桶热水,陆久安帮他褪去衣衫,见他身上伤痕累累,有些伤口翻卷着显得狰狞可怖。
“伤口不能见水,我用热帕子帮你擦一下吧。”
陆久安小心翼翼避开伤口擦去他身上的泥垢和血污,擦着擦着,陆久安感觉手下的这具身体变得滚烫火热,下意识擡起脑袋来,韩致正低垂着头,一双眼睛里欲海滔天。
接下来,浴事变成一场情事,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状况。
韩致饱餐一顿,身上所有的疲惫似乎都离他远去,陆久安问:“这次回来,应该不用再上战场了吧。”
韩致摇摇头:“不够。”
陆久安诧异:“不是说挞蛮被打得七零八落,已经不成气候了吗?”
“我想要的是一劳永逸。”韩致道,“等雪一融化,我就带兵辎重追击,要麽归顺于我大周,要麽彻底离开,永世不得踏足我国领土。”
韩致在府里短短休息了几日,就又回了军营,大战方休,许多军务等待处理,何况这场战事还远远没有结束,他得立马部署接下来的行动。
买来的十只牛羊産了二十多只崽,因此府里多了许多奶制品,韩望卿被勒令每天早晚各喝一杯,个子蹭蹭地往上冒。
期间陆久安去了军营一趟,这次战事雪拥军收获颇丰,不仅缴获了箭矢刀剑若干,战马数千头,还带回来两百多名战俘。
陆久安没有在军帐内找到韩致,转头看到周印弓,对方大腿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陆久安问他将军现在何处,周印弓龇牙咧嘴地转了个身,往右边一指:“大牢里审问俘虏。”
陆久安只好转了个弯,还未走近,远远地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也不知道里面正在动用何种刑罚。
大牢建在地下,只有一道石阶供人通过,门口重兵把守,戒备森严。石阶上只有一盏壁灯,被风吹地摇摇晃晃,不断有血腥味从洞口慢慢飘上来。
随着深入,那惨叫声越发明显,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刑具表面的血已经干涸,看着十分渗人。
接着光线一明一暗,陆久安看清楚了眼前的画面。
韩致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前方挂着一个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肉条,胸腹被鞭子抽打得深可见骨,鲜血如同流水一般顺着大腿往下滴落,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
韩致看到他,面色一变,豁然站起身,因为用力过猛,把身后的椅子上带翻在地:“你怎麽来了?快出去。”
陆久安愣愣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我在责怪你吗?”韩致揽着他的后腰把他带到隔壁:“大牢常年血腥,寒气逼人,这种地方不适合你进来。”
陆久安努力从脑袋里挥去刚才看到的画面:“我就是好奇挞蛮长什麽样。”
“你想看,我带你去。”韩致带着他转了个弯,换了一间牢房,里面的人听到响动,警惕地擡起头,眼底兇光必露。
挞蛮长的人高马大,壮如黑熊,标準的草原人长相——络腮胡,高鼻梁,深眼窝。
“我一般不会动刑。”韩致解释:“刚才那人叫扎尔瓦那,手段兇狠,几次三番虐杀云落百姓,抓回来后还不安生,昨夜带着几人从大牢里逃出去,值守的士兵惨遭毒手,我这才杀鸡儆猴。”
说完又带他去另外一件牢房,这里面的挞蛮就老实许多,三三两两躺在干草上,见了韩致也无动于衷。
“措木旦。”韩致叫了一声。
措木旦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他一站起来,身形如似大山,逼仄的牢房令他不得不弯下腰:“到饭点了?”
“就知道吃。”
“你还好意思说。”措木旦粗声粗气道,“你们每日端来的都是什麽东西,黏糊糊的难吃得要死,分量还少,我都没吃饱过。”
“你是俘虏,有吃的就不错了。”
韩致告诉陆久安,这人是被杨耕青擒获的,生得力大无穷,善使一柄重锤,大周士兵在他手中折损了不少,抓回军营后,却发现此人嗜吃如命,只要给饭,有问必答。
韩致要继续攻打,少不得要探清挞蛮余下兵力及王室成员,措木旦不像扎尔瓦那那般负隅顽抗,便成了主要的切入点。
陆久安小声问:“审问结果如何?”
“交待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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