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从石柱上跳下来:“早上好,卡维。”
卡维:“?”
认识吗?听到对方想看神之眼,卡维毫不犹豫地摘下来递过去。
钟离释怀:“你是第一个不怀疑我的人。”
卡维甚至恨不能送给他:“我想,我没资格获得它。它突然就出现,就好像被我偷回来的一样。”明明陌生人,却想一股脑儿倾诉出心中的不安。
“偷?”片刻后,钟离将神之眼交还给他:“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还要在里面呆很久。”
记忆闪回。
啊,是极度崩溃分裂的记忆,是理想召唤而来的黑暗,却也是撕裂心口也要奔赴的理想。卡维一瞬间,眸光闪烁,拼命忍住才没有落下泪:“抱歉,我只想设计出最好的建筑,抱歉,我并不知道那是黑暗灾难……”
灾难是他带来的吧。
钟离疑惑一秒,随即笑了:“你在自责什么?灾难跟你无关。它是黑暗,但曾是光明,在无法遏制地成为黑暗后,它做不到自毁。不止要被强烈的渴望召唤,更需要属于它的理想之源。科姆丘民众成就了前者,而你,实现了后者。”
卡维的眼睛亮起来:“是吗?”
钟离笑着说:“只有纯粹理想与天赋,才能召唤出那种强大的存在。在终于能彻底湮灭时,它以这颗神之眼回报了你的召唤。好好收下吧,那也曾是理想的绿洲。”
「你打算怎么做?」
「将与该持有者共度的经历,注入他的神之眼。」钟离说。
神之眼,在各条时间线是相通的。注入记忆,如此,其他时间线的持有者,也能感知到这份记忆。即使未曾经历,也一样能拥有这些记忆。这份灵感,最初源自多托雷的神之眼。
「凝注特定记忆经历,并灌进神之眼?原来,你竟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小草神轻呼。
「研究了一段时间。」
当然听上去简单,实现起来也不轻松。将记忆原原本本地记录,很难,所幸石质的记忆权能强大;将记忆凝注成体,又是另一份艰难;至于将记忆灌注神之眼,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能实现,仅因为他已成神之眼的造物主了,神之眼为他打开所有的通路。
小草神沉默许久,幽幽地说:「明白了,是即便努力也无法达到的地步。我承认,你现在是最强魔神了。」
钟离笑出声:「就你和我两个魔神比出的最强吗,哈,也未必,至少世界树领域我从未涉及。」
稻妻。
又是樱花晴明。
在八重堂逛了一大圈,书架上的书换了一茬,最佳推荐也换了新榜单,甜宠高居榜首。
“诶,是你啊,有些日子没见了。”老板惊喜。
“两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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