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纱裙、口脂还是其他的古怪玩意,哥哥都情愿陪你一样一样试着玩的,宁宁,别厌倦我,多惦记我,好不好?”
-------------------------------------
南下本该走水路,不过在船上不过两日,褚慈河吐得便只剩半条命,晕船晕得撑不起身子,窝在船舱的隔间里,噙着泪花哀求宁宁:“殿下怜惜我,不想喝药了,我们走旱路好不好?”
这、这她能说不愿意吗?
宁宁心知褚慈河一贯会将人架到高处实行逼迫之实,但无奈他湿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又气若游丝,泪眼含情的,谁瞧着也不好拒绝。
好吧,她认命接过药碗,坐到褚慈河床畔,任他软软地攀上来,歪在她怀里。
“殿下,我想吃杏脯,嘴巴苦。”
“好了,你他娘收敛点,别得寸进尺啊。”
动作粗鲁地将药匙怼到褚慈河唇边,宁宁蹙着眉,表情不耐。
都是千年的妖精装什么乖啊,她实在有些看不懂褚慈河,自从上次在国公府被他故意引导着见到面具少年,宁宁就隐约察觉到自己被他引入局中,实打实的当了一回棋子。
大家族里腌臜事多,宁宁并不是不能理解,也不是不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帮扶褚慈河一把,如果他真的有难言之隐的话。
但前提是,别利用她,也别算计她。
宁宁讨厌这种被朋友背刺的感觉,尤其她之前还傻傻得对褚慈河生出些柔软的心思。
“殿下,你对柳二公子也会这么凶吗?”褚慈河胳膊缠着宁宁的脖颈,脸颊无力地贴在她颈侧,微微垂下眼睫,神态落寞,但偏生言语讥诮,刺得宁宁毫无怜惜之意。
她再次将药匙怼到褚慈河唇边,眼看他吞咽不及,嘴角溢出一道褐色的水痕,眼尾也被呛得泛红,宁宁幸灾乐祸地扑哧一声笑出来。
“谁像你似的顿顿吃药?褚慈河,说实在的,你是不是心眼太多,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没有精力养身体才这么弱啊,啧啧,看往后谁家的小女郎愿意嫁与你。”
捏着衣袖擦拭干净嘴角,褚慈河瞥了一眼宁宁,洇红的眼尾撩起来,故作神秘地扇动下睫羽,他笑吟吟地又凑近宁宁,下巴垫在她肩头,语气柔软又含着一丝讥诮,轻声道:“我不娶别的小女郎,殿下,我要嫁与你做驸马。”
“嗯?呸呸呸!褚慈河,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我怎么能跟你成亲啊”
宁宁不禁睁大了眼睛,偏头觑着褚慈河,想要从他苍白的脸上找到一点破绽。
但很失望,系统既没有出声纠正,褚慈河也一直眉目含笑,温凉的手指挤到她指间,亲密自然地十指相扣着。
“是真的呀,殿下,原本太后母族程氏就与国公府交好,在北渡之前,程氏与褚氏同为江南世族,多有联姻交往。如今国公府有军功战绩傍身,自然不能再出任何惊才绝艳的子弟,像我这般的病秧子就正和圣上心意,所以和其他世族联姻也是不妥,只有尚公主为驸马,最能安抚圣心。宁宁,这是我们出生之前就注定好的,我是你的。”
他娘的,艹,好有道理。
一长串的解释让宁宁愣住,思及皇奶奶对于国公府的优待,宁宁不禁点头,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病恹恹的少年,见他水润润的眸子泛着光望向自己,不由地扶额。
“你既知晓我们之间有婚约,又为何放任我接近阿春?”
“宁宁”褚慈河弯唇笑了笑,脸颊依恋地贴在她的颈侧,两只胳膊也紧紧圈着她的腰肢,语气嗔怪,但偏又故作大度地说:“哪有女子不花心的呀?但反正再喜欢也抬不到明面上,我身子不好,不能陪着宁宁尽兴。当然要大度”
说着嗓音微哽,宁宁察觉到温热的水珠滑进她的衣领,褚慈河小声抽了抽气,才继续道:“总之最后能进宁宁的公主府的只有我一个,哼,外面的野花野草生得在漂亮,到底栽不到家里。”
救命,宁宁捏住褚慈河的腮帮子,看这心思阴沉的少年被迫嘟着嘴无助地望向自己,忍俊不禁道:“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话,世子殿下,你又憋了什么坏水,我不在乎,反正别舞到我面前,咱们还能和和睦睦的,不然,”目光落到他苍白清丽的眉眼之间,宁宁弯眸盈出甜蜜的笑来,“不然我可也不是什么好人,趁你病,要你命,知不知道?”
船舱外水浪翻涌,一簇簇勾勒着灿金色的边舔上船板,褚慈河静静地望着他年轻逞凶的小殿下,冰凉的指尖扣紧他,身子在微弱的摇晃中自然地依偎进她怀里。
病弱的少年也像被撞散的水浪一般,搂紧了他救命的浮板。
“宁宁,你怎么就不信我喜欢你呢?”
橙色的火球沉入水面,斑斓的浪花翻涌,他偷偷望着自己未来的小妻子,甜蜜地翘起唇角:“我也会难过的,宁宁,你抱我再紧一些吧。”
宁宁的信送得并不规律,有时絮絮叨叨,一个月能送来十几封,吃穿见闻,乃至桥墩上晒暖的狸猫,她都会仔细讲讲是什么花色、什么品种。但也会十天半个月不通一字,信使一趟趟从柳府拍马而过,阿春无言地瞧着,忽觉得自己的心也滚上尘土被那马蹄给踩碎了。
柳琢春一个人走过长街时,身旁挤嚷的人群和喧闹的摊子总让他感到不可名状的酸涩,宁宁常吃的果脯还是会定时买的,只是他自己吃着,总不是太甜就是太酸,好似味觉被她带走了,一日一日地索然无味下去。
他疑心自己是生病了,但又不想就医,私心里,柳琢春总觉得,这是痛苦煎熬也是宁宁真切地留给他的,是她在他身上心上转过一趟的证据。
若是连这点苦都没了,那谁还知道他和宁宁曾经那样亲密地相拥过?
京城里入冬早,国子监的早课愈发折磨人,柳琢春照常起来,才发现窗棂上已经堆砌出松软的白雪。
他忽然想提笔给宁宁写封信去,但又想到昨日刚寄去一封,讲了他想给养条守宫的事情。宁宁性子急躁,柳琢春指尖捏起雪粒,静伫片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凝结的白雾缭绕又飘散,少年红艳的唇色也显得愈发润泽可口。
算了,只怕逼得紧了,她又烦。
下学时,长街口有小摊在卖热乎乎的冰糖梨茶,柳琢春走过了之后忽然又折回来,摊子周围俨然已经围了好些个学子,冻僵的手指捧着热乎乎的糖水,吹一吹白汽,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挂上水珠,像是一串串挂满枝头的鲜桃。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出宫后的第五年_鸽子飞升【完结】 在拯救世界前先拯救我 余烬余温 默遇 这不是我想要的游戏生活了!(简) 红尘校园 撕开清冷学神的外衣H(双性生子) 柯南同人(暂未命名) 在异世界狂艹渣受 某某男寝记事【总受】 【逆水寒手游】主攻x东西东(3p、双性、骨科互攻、生子) 舅舅的桃色生活 守恒定律 记·壹 眉间星 亲爱的妹妹 桃夭 监禁调教体院男大(性虐) 被蛇妖日烂了 【第四爱】犬化调教清冷美人父后皇兄(女尊/GB/女攻/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