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璟宁:“……”他眉头抽了抽,“家姐此时正在府里忙着祖父的寿诞之宴,铁定不会在你楼下。”宋初浔眼神飘了飘,尴尬的收回手,“呃,可能是我看错了?”薛璟宁单手扶额,“您都在这窗前‘偶遇’阿姐十几回了,要不我直接把她叫来得了。”宋初浔连忙回身摆手,“别!”薛璟宁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虽然家姐公事繁忙,但总也能抽时间来一趟。”宋初浔脸上有些不自然,“我说不要就不要。”这样把她叫来,还以为自己离了她就活不了似的。她鼻腔中哼了一声,脑子突然闪了一下。“等会,你刚说什么,你家里要过寿了?”薛璟宁点点头,“是啊,有什么不妥吗。”宋初浔突然笑眯眯的看着他,“听闻你祖父素来爱琴,不错吧。”薛璟宁点头的动作都迟缓了,“你…你想干嘛??”宋初浔笑得绵软,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不干嘛。”作者有话要说:叹气气,我输入法里,纡宁,璟宁,甚至连初浔都没了,好悲伤……我看评论有小可爱说买不了??what??大家都这样吗,这是咋回事??薛府寿宴二月初三,薛府。薛璟宁翘着二郎腿倚在塌上,咔嚓咔嚓啃着苹果。薛纡宁簪好最后一支金步摇,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抿抿唇,道:“璟儿,你这个没骨头的样子跟谁学的,让爹看见又该说你了。”薛璟宁愣了下,低头看了几息,脑海中突然飘过一个火红的身影。他抬头笑了笑,坐正了身体,“近朱者赤,阿姐宽心吧,我在人前肯定不这样。”薛纡宁一瞬间怔住了,脑中回旋着自家弟弟那句“近朱者赤。”近得谁的朱,又染得谁的赤。她如何猜想不到。薛纡宁扯动嘴角,僵硬笑了下,“你有分寸便好。”薛璟宁挑了下眉,后又撑着桌子,偏过头,“绾儿,你就不要再盯着那风铃发呆了,你再看,叶子也已经娶了祁姑娘,早跑远了。”薛绾宁闻言惊醒一般,目光从那一根根黄铜管上移开,看向了薛璟宁。她显然是没听见薛璟宁说什么,小口微张:“啊?”薛璟宁见状轻叹口气,柔下声音:“你若实在不舍得,就把它拿回你屋里便是,省得天天费事来阿姐这里。”薛纡宁没好气瞪了薛璟宁一眼,“绾儿来我这儿怎么了,若是今后她许了人家,我想见绾儿还得敲未来妹夫的府门呢。”薛绾宁闻言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这明明聊得自己的事,可她却一句都没说上话。“久哥哥他……”薛绾宁轻声开口,“他一直当我是妹妹,我知道。”她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我没事,久了就不记得了。”薛纡宁看着自家小妹露出这般苦涩勉强的笑容,心疼的要命,可感情的事谁又说得清呢。就像自己一般,默许璟儿频繁与那人来往,虽然心底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在意,可每每见他兴高采烈的说起那人的时候,心里的酸楚又能给谁人说呢。说到底,还是缘分浅薄罢了。薛璟宁一点看不得自家宝贝妹妹受委屈,当时要不是那个人是叶子,他就是绑也要给绾儿绑来。他把苹果核往外一丢,一把拉起薛绾宁,“是时候该招待宾朋了,绾儿跟二哥一道出去瞧瞧如何?”薛绾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薛璟宁风风火火拽出了门。薛纡宁看着两人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回身望了望桌上。梳妆台旁,一只白玉笛安静的躺着,映着阳光,熠熠生辉。而那只火红的中国结,依旧盘在笛尾,依旧艳得夺目。……薛家老爷子过寿,薛老爷毫不吝啬地请了云城最好的戏班子,从晌午一直唱到了傍晚,几台大戏连轴招呼。薛老爷子爱听曲儿爱看戏,自是乐得合不拢嘴,一天下来也不知疲惫。临到晚宴,好些个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纷至沓来,薛府的后园子一下就热闹了起来。“薛老爷子身子康健爽利,定是能齐肩松柏,福寿绵绵啊。”薛老爷回过身,见着来人,连忙拱手,“原来是何县丞,枝昌替家父谢过县丞大人。”薛璟宁也跟着父亲朝来人行礼。何津虚扶一下,笑着道:“薛老爷哪需客气,明府大人还有公务在身,未能亲自来给老爷子祝寿,还望薛老爷多包涵。”薛老爷连连摆手,“这哪敢劳烦明府大人,何县丞快快入内。璟儿,引大人入座。”何津上下扫视了一下薛璟宁,抚须而笑,“令郎可谓是一表人才,将来定会有大作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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